分配养分的能力,是指组织的价值观是唯一的铁律,但具备的业务能力要多元要升级。那么就要面对,如何对待具备组织需要的独到能力和经验,而态度意愿却不MATCH亦不愿改变的员工。在组织的眼里,这样的人其实就是阶段性工具的角色。对于这样的人,组织选择各取所需,在一个阶段中付出足够酬劳,把对方的能力和经验这些营养成分,吸取入系统分配给骨干,而之后就不再需要这些系统的肥料了。 梁宁给我分享的这一套组织行为学,我听了实在感同深受。我的过往经历告诉我:企业作为一个组织,可以请外面的和尚进来念经,然后选择性听取,但前提是有自己的主见和底气。最害怕的是:组织并没有自己的主见和底气,把企业的命运完全交到外来和尚的手里的。而更可怕的是,组织不光没有主见和底气,还请了一堆外来和尚进来同时念不同的经。 而且我深知,带着之前路径依赖进来又不愿自碎的人,对组织的伤害有多大。在我之前任职的创业公司,就曾发生过引入毫不顾及企业现状和差异,近乎偏执的带着原公司路径依赖的O级高管,自说自话而无法真正融入组织,最后浪费了企业的宝贵时间和资源,给企业造成了事实损失弄的结果很不愉快的事情。 最后从员工的角度来讲,前一阵有些离职员工吐槽华为的事件,其实我是不太认可的。首先如梁宁所说,j2直播,没有五年时间,谁也没资格说自己理解组织;其次就算加入时间超过五年,也未必能理解组织行为学。任何行为的背后都是动机和目的,哪怕行为看似光怪陆离。很多时候为组织好不等于为个人好,确实存在对个体不利的情况。那在这种时候你作为利益受损者,就事论事去讲私人恩怨倒没啥大问题,但说的好像把你优化了组织就有灭顶之灾似的,那就太搞笑了,尤其是在组织还在代表大部分人利益的情况下。 关于价值感: 在畅谈中,梁宁提到一个词:价值感。这个词她一说出来,我就拍案叫绝。我们都知道讲价值观,但价值观的源头是什么?绝大部分人其实是没有思考的。我曾经思考了一半,所以在《科学的管理》系列中提出了价值观是服务业务发展维护价值用的,引申出了有前后排序的四点价值观:尊重市场,尊重事实,惩恶扬善和知行合一。要惩恶扬善和知行合一,前提是尊重市场和尊重事实,而尊重市场和尊重事实,前提是要先明确价值标准。 而梁宁讲的这个“价值感”,就是价值标准。她拿她任职过的腾讯给我举了个例子:马化腾的价值感就是用户体验,而创始人的这个价值感清晰且不摇摆的传递到整个组织,就形成了上下无争议的企业价值观。所以在判断一件事情(比如微信是否应该大规模商业化)的时候,团队是不会争执分裂的。 她举的这个例子让我自然而然的想到JD,我进JD的时候,外面所有人还在把电商当作模式讨论,而刘强东亲自给我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电商=成本效率。成本效率就是老刘的价值感,就是JD生存发展的价值观,我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围绕于成本效率的不断优化,今天老刘提出的技术的JD,仍然是在以技术的手段来继续优化成本效率。而且这个价值感,是老刘和JD一直坚守的,哪怕在较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盈利,哪怕长期面对友商泼的脏水,媒体和自媒体的起哄甚至一二级市场的疑虑,JD成本效率的价值感从没妥协过。这就是老刘的成功之处,开奖,JD的伟大之处。 而反面的例子也是有的,比如过山车的手机行业。像OV那样从一开始就走溢价路线的厂商其实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反而是那些今天性价比明天要溢价的厂商,因为它们的价值感是摇摆的。戒定慧,由戒生定,有定生慧,先明确做什么不做什么,再把做什么坚持到底,在坚持的过程中找到做的智慧,而中间摇摆的人是找不到智慧和出路的。 关于管理能力: 在闲聊中,梁宁跟我说了让我如梦初醒的话:领导力不是管理能力。 之前我在做COO的时候,非常在意且一直锻炼自己的其实是管理能力,满足于在整个大系统下,我的小系统执行效率是不是最高,结果是不是最好,员工离职率是不是最低。因为这些全是结果数字,是客观的不会骗人的,但是其实我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些数字背后的方法,是否是可复用可适用不同环境的? 在这十年之间,我曾经有过两次非常失望的职场经历,都是之前培养出来的相对出色且有潜力的骨干团队,本来磨合的也很好,结果到了新的环境,面对重新开局和新的压力彻底崩掉,能力发挥不出来,意愿也很糟糕,而且直到最后他们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反而怪罪于新环境和新团队的不配合。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