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中国人对土地与房子有一种天然的原始占有欲。一直以来,房价热点居高不下,房价调控也成为政府工作报告中引人注目的部分。房地产难题,在今天困扰了中国。上自政府,下至年轻一代,莫不为之烦恼。现代人买房子也可谓“机关算尽”,用心良苦,“买房”与“假离婚”、“假结婚”等词联系到一起。 其实中国历史上的买房浪潮从来没落过,房地产江湖一直都是腥风血雨。不谈住房本身的刚性需求,地方土地财政的依赖,房产商所带来的诱惑性假象,中国人好像有种热衷于买房子的文化基因与房产崇拜。 古人买房也心酸:千百年来的房产情结 房子不仅仅是现代人的牵挂,一直以来中国人对房子一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心情,甚至很多人将拥有房子作为自己毕生的追求之一。《资治通鉴》曾说“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这句话就简明扼要地总结出一个结论:有无田地房产直接表明一个人的财富情况和所属阶级,象征着一个人的社会地位。 苏轼在京城当了数十载的官,未曾置得半亩房产,退居许州后,眼看李方叔盖了新居,羡慕不已,在《李方叔新宅》中叹道:“我年七十无住宅,斤斧登登乱朝夕……不如君家得众力,咄嗟便了三十间。” 后来倾其所有建得房屋。其弟苏辙谈及房子也是一把辛酸泪,“我老未有宅,诸子以为言”。 白居易在京城漂了20年,直到五十岁在长安买下第一所房子。他《卜居》中感叹:“游宦京都二十春,贫中无处可安贫。长羡蜗牛犹有舍,不如硕鼠解藏身。”韩愈官任京兆尹,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市市长,兼任吏部侍郎,依旧三十年才买了京城的房子。 杜甫也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感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以房子作为感情寄托。古人因居无定所,心境凄凉。“流离颠沛四海家,车水马龙无惊哗。最似飘飘风无束,可怜滚滚一尘沙”大概是没有房子的心情写照。 从“土地情缘”到“房子情结” 作为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农业社会人们对生活的期许一直是“三四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土地与房子是重要的物质符号与精神寄托。中国农民从历代的土地制度与土地改革中走来,根深蒂固的土地意识已经融化成了农民灵魂的一部分。历代政权更替,土地是争夺的焦点,也是赢得民心的关键,atv,是与下层民众之间发生关联的重要纽带。传统中国农民对土地的占有观念非常强烈,“家”这个概念一直需要土地这个具体物相的依托。 现代中国由传统的农业大国发展而来,“土地情节”得以延续。即使无法在城市中获得一块土地,也要通过城市土地上的房子来满足原始的土地欲望。这既是一种文化基因的遗传,也是一种文化心理的强化与延伸。中国人眼中,房子承载着“安其居而乐其业”的重要愿景,“买房”与“结婚”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种组建家庭的重要标志,房子消费甚至直接影响男女婚嫁。 同时,在房子问题上一直存在着“重买轻租”的理念,既要追求住有所居的“居”,又要保障住有所居的“有”,如果二者未能兼得,心里总会惶恐不安,缺乏安全感。而当下一线城市动荡的租房市场更是使这种问题更加突出。租来的始终不是自己的只是短暂的过渡而非长久栖身之所,既有居住使用权也有房产所有权的时候,“身”与“心”才算双重安家。 当“都市梦”遭遇“买房难” 一座城市繁华的背后,是无数人的平淡与平庸。要想真正融入成为城市的一份子,首先必须拥有一个属于这座城市的建筑符号——房子,atv,否则在心理上就难以获得身份认同感。房子有时候代表着都市中一个物化的自我,没有房子,就有一种不确定。而从这种意义上说,房子所代表的符号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其实体意义,房子成为在城市中的第二张“身份证”。 美好的“都市梦”,也必然会遭遇现实的“买房难”。站在矛盾与冲突的边缘,年轻一代也开始背负着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压力,似乎成为难以逃脱的宿命。2008年电视剧《蜗居》里,房子几乎成了海萍生活的全部,也是她自掘得精神坟墓。现实中的高房价让她望楼生畏,赚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价的速度,顶着沉重的精神压力与生活压力,海萍选择了“房奴”的生活,踏上了一条“坎坷的不归路”。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