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在文章《从直播app开始,atv,什么产品都可以自称社交产品了》里回顾了2016年直播与社交产品的关系。不得不说,直播作为一种产品形态,2016年一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反而超越了作为基础产品分类的社交和媒体娱乐的界限,作为业内人士的笔者,对这一盛况也略感意外。基于此,我对于2017年的社交产品展望,尽量避免谈具体的产品形态,而试图从底层逻辑和表现形式去归纳一些规律。 去年年初的社交产品展望中,本人表达过“社交产品想做大,必须占据IM这一底层功能;想从腾讯和陌陌手里抢IM用户,等技术和设备换代的时候再说”。今年两会期间,马化腾与媒体沟通时,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并表示其焦虑来自于要抓住下一拨技术换代。 站在当下的时间点来看这一切,大原则仍然是正确的。不同的是,渐进式的技术演变中,一些技术渐变带来的新的用户场景,叠加上年轻的用户群体,已经足够激发出所谓的技术半代变化。用最近臭大街的一句话说,移动互联网社交产品的下半场,今年也来了。有趣的是,这句话是王兴说的,但这个半代变化带来的下半场红利和美团关系不大。 技术渐变,指4G和4G+网络普及,数据资费持续下降,同时手机在显示、运算、摄像头等硬件能力上足够强大;而年轻的用户群体,是指90后用户对于现有产品体系的喜新厌旧,以及社会变迁带来的人的三观和社交、消费行为变化。如今的年轻用户喜欢什么样的社交产品,我概括为“骚浪贱”。 所谓“骚”,是指产品及产品提供的场景吸引人。所谓“浪”,是指产品有利于用户张扬个性,有存在感。所谓“贱”,是指产品好玩,有趣。 无需多解释,大家也知道微信与骚浪贱这些特性无关。这里有产品带队人的年龄偏大带来的保守问题,也有用户群体过于庞大带来的去个性化问题。大家使用微信,只因为这是联系朋友最直接最有效的平台。但,在陌生人社交的场景中,以及年轻同龄人互动的场景中,恕我难以认可微信是适合的平台。 人为什么要社交,为什么需要社交产品,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在之前的社交产品分析中,我曾经简单粗暴给社交产品分类成基于兴趣的,和基于性吸引力的。现在看起来,这么分没问题,不过,两种需求,现在在同个产品中,经常并存或者交替出现了。 我看别人的文章有个习惯,一是把马斯洛模型拿出来的,基本就不用看了。二来动辄举国外产品例子来论证copycat的产品有前途,基本也不用看了。人性固然相同,但人性透过文化表达出来的需求,在不同国家和地区千差万别,更不用说经济发展阶段带来的大环境区别。如果copy to China真的那么灵验,那王兴应该已经创业成功三次了。原教旨主义的照搬美国模式,最后多半是要悲剧的。王兴第三次抄来团购模式的时候,终于参透了这个道理,做了很多本地化的工作,所以活到了现在,当然,不再讲团购的故事却挂着个带“团”的名字,还是很尴尬的,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美团当然不是社交产品,拿它举例子是因为,这几年国内从美国抄来的、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产品,实在是太多了。社交领域也是一样,一个Snapchat红了,一堆产品抄起来,什么阅后即焚啊,story啊,学的有模有样,最后依然逃脱不了集体扑街下场。唯一一个活的很凑合的FaceU,还是来自于一个习惯于每两年放个大礼花然后融一轮资的年轻团队。当然,人家很谦虚地把自己归类于摄影录像类产品(苹果App Store分类),这个也没什么错,毕竟Snapchat也自称是一个相机公司呢,连产品分类一起抄,才是真诚的。 很多人认可Snapchat骚浪贱的产品形态,以及其对年轻用户的吸引力。可惜的是,Snapchat内化的美国青少年的成长文化,却不是中国青少年所具备的。比如阅后即焚,Snap pay这类功能,在美国是青少年交换不可描述的照片和交易大麻用的。这种功能拿到中国,有什么意义呢?想想美国派、EuroTrip之类的美国青春电影的场景会不会出现在大陆地区,基本就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了。 既然是面向国内用户做产品,还是要考虑国内用户的生活场景和需求。某图团队去年底推出一款面向中学生的移动社交产品,首次启动的引导视频长达三分钟,内容生动十分感人。进入产品后界面花花绿绿,各种动效和声效十足,还大量运用诸如“认领cp小伙伴”这种年轻人耳熟能详的概念。几个月过去了,打开产品,不出所料沦为机器人和spam的集中营,令人尴尬。这种形式上骚浪贱但骨子里只是个拉皮版微信的思路,直播,显然也是无法颠覆微信的。 我们可以看看今年有什么好玩的产品形态,以及这些产品在国内可能会出现怎样的本地化。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