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曼哈顿的纽约时报总部大楼中,传统新闻人 David Carr 和新媒体记者 Brian Stelter 的拉锯战又开始了。 Brian Stelte 在嘲笑同事中午还在谈论他前一天夜里在 twitter 就已经浏览到的新闻。David Carr 则讨厌 twitter,不知一堆人在那儿叽叽喳喳有何意义,甚至认为 Brian Stelte 是一个安在《纽约时报》里用来毁灭自己的机器人。 这是纪录片《纽约时报头版内幕》中的一个片段,拍摄时间是 2009 年,此时数字化转型的争论已经开始在这家百年大报内部引发裂变。
(《纽约时报》收入构成变化 图自:腾讯科技) 到了今天,几乎没有哪家传统媒体不曾尝试过数字化转型,但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关于传统媒体的坏消息。停刊、裁员、丢用户、丢广告等词成了传统媒体的关联词。尽管 2016 年纽约时报的数字业务营收接近 5 亿美元,但根据 Fortune报道,去年前 9 个月时报都在亏损。 《纽约时报》的领导层面临的挑战要比前几任的领导层更加艰巨,这是由于数字革命的范围造成的。 在今年 1 月出炉的内部报告《杰出新闻》(Journalism That Stands Apart)中,《纽约时报》自认现在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誓要重新定位《纽约时报》,在内容与流量中找到平衡。 毫无疑问,《纽约时报》正在进行创刊 165 年以来最重大的战略转型——数字化转型。 付费墙:打响数字化转型战争的第一枪 2011年,纽约时报首次推出了“咪表付费墙”(Metered Paywall),纽约时报的数字化转型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建立付费墙之后,《纽约时报》逐步摆脱了困境,2014 年其订阅收入首次超过了广告收入,股价也从 2011 年的 4 美元上涨到 2014 年的 17 美元。 很快英美报纸“跟风”采用了类似模式。在竞争压力下,2014 年,《纽约时报》推出“付费墙 2.0”,以“移动端应用”(app)为主打产品。但这次却不那么顺利,新闻 app NYT Now 定价每月 8 美元,不仅未能锁定年轻用户,反而分流了一部分网站订户,最终被迫改为免费版本。推送评论和专栏特稿的 app NYT Opinion 推出仅四个月就因订阅量低迷而惨遭下架。以美食为主题的免费 app NYT Cooking 推出后大受欢迎,但一直未能转为付费模式。
(图自:piano blog) 尽管如此,付费墙还是成为了《纽约时报》近年来最成功的商业项目。目前约有 150 多万人每年为 NYTimes.com 支付2亿多美元订阅费。 然而,尽管收费墙取得成功,“说服人们购买更多新闻仍是一场艰难的斗争。”《纽约时报》产品和科技执行副总裁 Kinsey Wilson 去年在一场会议上说。 于是《纽约时报》想出了将多种服务捆绑在一起的方法,而这个方法也让时报在数字化转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2014年《纽约时报》研发实验室就推出过一款叫“蜂巢(hive)”的众包开发平台。让千千万万的普通读者一起来帮《纽约时报》把老报纸里面的广告识别出来、分类妥帖,并录入信息至数据库。 如今,这个包含了《纽约时报》165 年来 1400 多万篇文章的数据库已经成为了其付费墙内具有海量数据意义的新闻档案,所提供的信息综合服务也远超其他传统媒体。 时报去年春天成立了另外一个名为 Story[X] 的部门,专门尝试机器学习和机器翻译等新兴技术。 在今年的当美国大选中,《纽约时报》就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发了 Facebook Messenger 聊天机器人,可以使用政治记者 Nick Confessore 的声音播报每日选情。 另外,《纽约时报》多个数字项目的核心 Beta Group 也正在开发一组全新的内容产品(应用、博客、垂直频道),效仿 HBO 和 Netflix 等公司的自制剧项目,包括个性化健身建议、Real Estate 住宅列表应用,以及专门为用户推荐电影和电视内容的 Watching 垂直频道,在吸引现有订户反复使用的同时网罗更多新订户。
(Beta Group办公区 图自:Wired) 《纽约时报》内部制定的数字营收目标是到 2020 年达到 8 亿美元,这意味着《纽约时报》还需要在未来 5 年连续保持 13 %的数字营收增速。 要达到这个目标,只靠付费墙显然还不够,于是更多的“数字化装备”被武装到了这个 165 岁的传媒老兵身上。 原生广告另辟财源 《纽约时报》有一支比咪蒙更牛的软文军团 在数字化转型中,大多数媒体并未放弃最初的广告收入模式,《纽约时报》也不例外。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