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过去几家快递公司都要安排快递员把包裹送到农村家家户户手中,但菜鸟在江津县建立60余个村镇服务点后,江津运营中心会先把各地的包裹全部分拣,以村镇为单位,分发给各个快递公司。各快递公司只需要把包裹送至村镇服务点,届时服务点的村小二和农村淘宝合伙人会把包裹送至村民手中,有时候村民也会顺路到服务点取包裹。 这种做法省时省力,菜鸟还会给快递公司带来更多单量。陈基贵算了一笔账。过去圆通、申通在江津县单量过小,每月只有1000-2000个包裹。在菜鸟整合几大物流公司后,圆通、申通单量迅速蹿升到了每月4000-6000个包裹。快递效率提高后,收益更是显著提高了。 菜鸟通过社会化协同的方式在各个县寻找像陈基贵这样的合作伙伴。熊健说,“菜鸟没有一个快递员,但像Uber一样,构建了一个数据驱动、社会化协同的物流及供应链平台,通过一定的标准,确保服务质量。”菜鸟通过这一策略,在全国无数个像江津县这样的偏远地区构建起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末端物流体系。 过去物流无法“沉下去”的村镇,就像是一个个的孤岛,商品、货物流入、流出的效率极慢。随着“县域智慧物流+”计划的落实,一个个村镇在菜鸟末端物流体系之下逐渐和外界打通,村小二和农村淘宝合伙人成为盘活农村劳动力的有力杠杆。 互联网和电商正随着菜鸟网络的建设反哺城镇、农村。在这种大环境下,“毛细血管”随着“血液循环”的加速,也逐渐舒展开来,整个中国的农村经济体系、阿里的商业肌理也因此变得更为健康。 “这是一场物流革命。”陈基贵说。 送出去 “沉下去”终究还是要靠一个个的人。 人,才是构成“毛细血管”的“细胞”。 王思勇27岁,是会泽县菜鸟服务中心站长。他曾在昆明市中通快递做快递员,风里来雨里去,对物流事业的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去年6月,菜鸟网络的“县域智慧物流+”计划落实到了会泽县,王思勇回到云南会泽县老家,成为站长。 他很早就在关注农村淘宝和农村物流市场,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2014年阿里巴巴上市后,启动了农村淘宝业务。考虑到物流一直是困扰农村电商的核心问题,农村淘宝和菜鸟网络决心共同打通县村两级物流,县级运营中心收到货后,会统一转到村级服务站。当时阿里计划在未来3至5年内投资100亿元,建立1000个县级服务中心和10万个村级服务站。 王思勇回到家乡时,云南省会泽县菜鸟服务中心一穷二白,但他和当地菜鸟网络负责人以及相关同事迅速在整个会泽县建立了70多个农村服务点。为了让配送速度更快,他经常和同事们在一起商量,到底应该怎么优化送货路线、减少中间流程。 一位名为王禄英的配送员介绍,每天上午,他要在服务站分拣包裹,下午两点驱车出发,向会泽县的偏远村镇出发,给各村镇服务点送件。 配送工作并不轻松。会泽县是一座山城,地广人稀、沟壑纵横、地形复杂,村落非常分散。岔道口一个连一个,一条主路上往往连着七八个岔道,村落分布在岔道深处。这使得配送时不得不走“冤枉路”。 王禄英计算过,服务站里最远的村子直线距离是180公里,但山区道路崎岖,车子实际上要开出200公里。为此,会泽县的配送装备远比其他地方要精良,“我们有两台面包车,两台小货车,城市里那种小三轮基本用不着。” 王思勇介绍,有些同事甚至下午两点钟出发之后,晚上十点钟才能到达最远的村镇服务点。如果遇上堵车,可能凌晨两点钟才能完成任务,最后只能蒙头在小货车里睡一觉。 配送过程中甚至会面临生命危险。会泽县很多地方没有柏油路和硬化路,只有土路,雨水一冲,路面湿滑,就容易发生危险。山城甚至经常会出现泥石流、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 王禄英经常遇到泥石流,因连日大雨山体发生滑坡,他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和泥土堵住路。他不得不踩着山路,把货物送到顾客手中。 王思勇、王禄英这样的个体并非孤例。在菜鸟网络的体系中,王思勇、王禄英这样的“细胞”分布在内蒙、青海、新疆等偏远地区。一个个“细胞”,支撑起了菜鸟在全国的末端物流体系。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