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正认为,北京“城市病”突出,为了治理城市病,北京已制定了机动车限购、限行措施,如果放开外地车从业,将对这些措施的实施效果起到反作用。 北京市交通委的检测数据显示,从今年4月到8月,每月进京车辆一直在115万辆(次)左右,同比多出了15万辆(次)。 粗略统计发现,这些外地网约车司机每月的毛收入大约在10000到12000元之间,扣掉燃油保养吃住等成本后,月均纯收入大约6000元。虽然实际收入没有外地网约车司机想象得高,但仍然吸引了不少北京周边城市的私家车主,而这些车辆的涌入,在专家看来是对北京交通的巨大冲击。 北京工业大学城市交通学院院长陈艳艳表示,“北京交通已经在一个超饱和状态,增加一些外地的车牌照,即使说它相对于北京的这样的总量来说,可能只是占个十分之一,或者说一个比较少的量,但是作为一个增量,微量的增量来说,那么对于北京的交通的负荷来说,那么会造成一个很大的冲击。” 然而,如此严格限制外地车从业,是否真能解决大城市病的根本问题?减少外地车牌,是否能够满足高峰期对于交通的“真实需求”? 至少我国《劳动法》明确规定了,在招用职工时,用人单位不能因地域、性别、民族、信仰等因素产生歧视。所以户籍排他,或许可以看做是一种歧视。 ▌数量限制引发质疑 目前,争议最为强烈的限制性规定包括“禁止外地牌照车辆和外地户籍驾驶员(上海、北京)”、“网约车数量拟控制在3000辆左右(兰州)”、“网约车车型必须高于出租车、必须喷涂统一标识(济南)”等,这些政策被指仍然存在计划经济思维,与“共享经济”相脱节,不符合简政放权的国家方针目前,正在征询公众意见的部分地方细则引发较大争议。 网约车新政是否将在地方层面“被架空”,已取得重大突破的专车治理改革会不会走“回头路”,成为舆论对于地方版“网约车新政”的最大担忧与焦虑。 学者王太高将这种现象称为从中央到地方的“政策衰变”。 早前,国家行政学院副教授张效羽就公开表示,地方实践中,对网约车司机实行户籍管控、对网约车的车牌、车型、数量实行管控以及要求安装计价器等管理办法,并不符合网约车新政的管理原则,地方网约车管理办法不应抛开中央立法来实践。 今年7月,交通部、工信部、公安部等七部委颁布《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管理暂行办法》,从国家法规层面首次明确了网约车的合法地位。虽然办法提出“各地可根据本办法结合本地实际制定具体实施细则”,但办法明确删除了此前征求意见稿中的数量限制的规定,并强调运价原则上应实行市场调节。 在张效羽看来,地方政府在网约车的立法上应坚持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坚持消费者优先,数量管制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细则若实施,会带来什么影响? 在这次风波之中,如果细则真的通过,最直接受影响的莫过于“滴滴”。 在细则草案发布后,滴滴马上发文哭诉:“大量的网约车司机将面对失业打击,成为社会闲散人员,重新寻找工作,或将造成群体性危机和社会不稳定因素。” 对于此,大望路研习社发文“关于滴滴对网约车征求意见的一些看法”,抨击滴滴“充满戾气、傲慢和娇嗔,不象一个成熟企业该有的气质”,称其“妄图以一个企业代替一个行业、想挟持用户意见对抗政府的居心已昭然若揭。” 据悉,开奖,包括滴滴在内的网约车平台上有3亿多乘客和上千万的司机,如果地方政府对网约车的轴距、排量、车辆准入年限、驾驶员户籍有要求的话,符合条件的车辆和司机数量会大大下降。滴滴在回应中则称,以上海为例,据滴滴平台统计,目前从事网约车的车辆符合新轴距要求的,不足1/5,若细则颁布,符号要求的车辆供给将骤减80%。 而对于乘客,更为关心的还是对自身带来的影响。 粗略估算,细则若实施,短期内,会导致网约车数量大幅下降,市民打车时等待时长将从目前平均5分钟延长到15分钟以上,同时因为供不应求,可能会再现司机挑乘客的情况。 同时,网约车价格会上涨吗?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