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英曾在《致酷派全体员工的一封信》中回忆旧时的辉煌,“2003年全球第一款智能彩屏CDMA 1X手机、2005年全球第一款双网双待手机、2012年首款LTE 4G手机成功突破北美市场且同年整体市场份额进入全国前三、2014年‘领航4G’市场份额全国第一、累计八千项发明创造技术专利……” 酷派转型初期,国内手机市场大多是草莽,没什么技术和资金壁垒,郭德英用5000万元和做寻呼机留下的技术底子,一跃成为国产手机鼻祖级大佬,风光一时无二。 三 早期,郭德英主打高端产品线,坚持只做4000元以上的市场,酷派手机的利润非常高。 但随着国内市场群雄并起,其利润开始被挤压。时至2008年,酷派第一次遭遇比较大的危机,是年亏损7600多万港元,利润下滑140%。 酷派陷入挣扎的最主要原因,是竞争对手越来越多且局势愈发复杂。2009年前后,iPhone 3G/3GS悄然抬头,Android系统业已成型,智能机的大势清晰可见。 郭德英知道,在非主流智能手机一条主线上耗下去,将是死路一条。他大笔一挥,将手机从Windows全面切换到当时占全球仅有4%份额的Android系统上。 时任酷派的副总裁张光强说:“以往企业精力在Windows投入那么大,突然推倒重来的难度可想而知;还有在Android系统上如何做到差异化,这两个问题带来的压力都很大。” 但郭德英是个善于打硬仗的人。他专门在东莞黄江包下一个酒店,安排酷派500名研发人员入驻,200天时间,昼夜不停,进行秘密开发。 “这场硬仗的结果是,酷派花了7个月时间,干了国际厂商一年半到两年的活。”张光强说。 这场战役,让酷派在国内Android系统时代又抢到了先机。2010年,酷派上半年净利润高达2.37亿元,手机市场份额进入前三。“中华酷联”被外界认为是国产手机的四大巨头。 趁着安卓和运营商定制的东风,2009至2013年的5年时间里,酷派的年营收几乎以翻番的速度急速增长,从2009年的26.05亿港元,一跃增至2013年的196.24亿港元。 但依靠定制机、合约机销量飙升的背后,酷派对运营商的过度依赖隐患开始慢慢发酵。 早年,凭借销售BP机,郭德英和运营商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由此成为电信运营商的第一批合作伙伴。2008年,电信上马3G,急需大量定制手机,郭德英不仅拿到大订单,还获得高额补贴,受益匪浅。 有业内人士回顾称,“80%的出货量都是来自运营商渠道的酷派,它被运营商深深绑架了。” 2012年伊始,带着互联网基因的小米出现,华为逐渐放弃运营商渠道,甚至当时光景不如酷派的OPPO、vivo也开始摆脱运营商体系,重金攻占线下渠道,只有酷派不为所动。郭德英或许看到了苗头,但长年依靠运营商订单的体系,使得酷派难以调头。 好日子很快终结。2014年7月,国资委一纸批文,令酷派的形式急转直下:电信运营商在三年之内大幅削减20%左右的销售和营销成本,并降低定制机、合约机的补贴力度。 更可怕的是,郭德英更错过了最好的转型期,他一步步目睹小米崛起,OPPO、vivo开始横扫界内,华为逐渐坐稳老大席位,却无力改变大势。 四 2014年,“抢占4G时代”成了郭德英弯道超车的唯一机会。 他开始大量囤积4G芯片,锁定核心资源;并分散企业注意力,将品牌按渠道类型三分天下,分别成立单独的公司。 但预想并无他设想的那样美好,外界的格局已经慢慢定型。无力从行业内部破局的郭德英,将目光转向了外界,希望转借外部资源,帮助酷派翻身。 2014年12月16日,郭德英与360周鸿祎签订一纸“婚约”:360注资4亿多美元,与酷派旗下手机品牌“大神”成立合资公司奇酷科技。 双方在东莞松山湖的利益捆绑,被外界称为“松山湖的爱情”。 初期看,一切都很美好:2015年5月,奇酷手机正式发布。但这个节骨眼上,不愿意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郭德英,又与乐视贾跃亭走到了一起。 6月28日,乐视花费27亿港币,从郭德英手中拿下了酷派集团18%的股权,成为第二大股东。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