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和我的同学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虚拟的场景,我们还是感到了双腿发软,手心冒汗的恐惧感,一个女同学甚至在失足掉落的一瞬间,发出了震耳欲聋(真的是震耳欲聋)的尖叫。 By 刘拓(开姆尼茨工业大学 媒体与教学心理学 硕士生) 我们都是VR时代的原始人 作为跨学科的媒体心理学,我们方向开设的课程一般都是横跨几个不同的学院,允许不同专业的人在一个课堂中互相讨论(撕逼)。 比如,今天我介绍的“虚拟环境”( Virtual Environments)这门课,是由我们方向一位专门研究虚拟现实的年轻帅气导师Benny Liebold开设的。这门课同时面向心理、人文、计算机下设的各个方向。(虽然计算机的同学们很少有人来选这门课)。
从左到右:Prof. Georg Jahn(研究老年心理), Prof. Josef Krems(研究认知与工业),Prof. Peter Sedlmeier(研究心理统计与实验), Dr. Benny Liebold,Prof. Peter Ohler(研究媒体与进化心理), Prof. Frank Schwab(非我们大学常任教授,研究人机交互与说服)来自:crossworlds.info 这门课一共持续一年,分为两个个子课程,分别是一门讲解基础知识和理论的“虚拟现实中的认知与情绪加工” ( Kognitive und emotionale Verarbeitung virtueller Umgebungen)和一门由不同研究方向的博士生讲解应用的研究课程,比如我个人选的“虚拟现实中的电子游戏研究”( Digital Game Studies in virtueller Umgebungen)。 在上课过程中,我和同学为了拿到这门课的学分,还必须额外参加30个小时其他老师和师兄师姐的实验,叫作“被试时间”(Versuchsperson-Stunde)。而且,这种研究根本不会付给我们一分钱,简直就是义务听话的“小白鼠”。 但是从学校的角度来讲,这种机制一方面缓解了心理系常见找被试困难的问题,另一方面也让我们这帮学生能通过实验深入不同研究领域,从而寻找到自己适合的研究方向。 不同于计算机学院下的着重技术层面的VR技术(Virtual Reality Technologie),这门课着重于从心理学角度(包含认知神经科学)探究在使用VR过程中人的感受和行为,以及如何解释和控制。 在这门课程中,我们一般要完成一个自选的实验项目作为课程作业。在实验的过程中,除了可以使用VR设备外,还可以申请使用学校的各种实验仪器,比如Eye-Tracking、EMG、EEG等等。除此之外,学校给了我们充分的研究自由,我们可以找任意一名教授作为指导老师,包括心理学院其他方向比如临床,社会,组织等方向的教授们。 我一个同学在体验虚拟坑 第一节课,导师没有讲任何关于VR的具体内容,而是直接来到我们学校的VR实验室,用直观的感受体会VR的力量。导师也没有让我们尝试什么具体的游戏或者电影,而是让我们体验了一个VR研究中最经典的设计——虚拟坑。 基本过程非常简单,在VR中,我们在一个旁边是万丈深渊的独木桥上行走。尽管我和我的同学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虚拟的场景,我们还是感到了双腿发软,手心冒汗的恐惧感,一个女同学甚至在失足掉落的一瞬间,发出了震耳欲聋(真的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可以想象,在一群人的围观中,一个人突然发出莫名惊慌的尖叫,是一种多么奇妙的尴尬。 这就涉及到心理学视角下VR最重要的内容——临场感(Presence)。它描述的是一种主观感受,觉得真正的活在虚拟世界。(»being there«, Minsky, 1980)。这个理论连结了很多来自于不同领域的研究成果,比如来自于心理学的心流(Flow),沉浸感(Immersion),来自于叙事和说服领域的叙事传输(Transportation),来自于人机交互领域的可用性(Usability)等等,已经成为VR研究中的基础理论。在现有的研究中,学界已经研究出十几种调节临场感的因素,而这些,也是我们讲授内容的基础。 影响临场感的一部分因素(Tamborini & Skalski, 2006) 而我们之所以感到恐惧,就是因为在VR技术的强大作用下,我们的大脑无意识地把周围的环境识别成了真实的深渊,引发了身体的恐惧反应。而决定我们大脑在多大程度会把真实和虚幻混淆的因素,就是临场感。在高临场感下,VR已经真实到足以骗过我们的大脑,我们会无意识地忘记这里是虚拟场景,忘记在这里摔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