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开心麻花还赶上了喜剧生意爆发的好时候。经济下行,工作生活压力增大,当代中国人太需要喜剧了,特别是不必深究和走心的喜剧,2016年华语票房总排行榜中前十位里大部分都是喜剧题材,电视台和视频网站上充斥着不同类型喜剧综艺,开心麻花十年来创作的话剧作品无一例外都是喜剧,这些不同层次的喜剧内容为那些饱受生活压力、现实困扰的人提供短了暂躲避的场所。 如果我们把开心麻花的爆发置于一个更细长的时间轴中去考量的话,会发现开心麻花创业的十来年正是一线城市年轻消费者消费结构变化的十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为精神内容消费。据了解,开心麻花最便宜的票价80元,最贵的1080元,平均票价在200元到300元之间,这个价位至少保证了年轻人愿意走进剧场的频次不会太低。 根据相关数据显示,去年北京市话剧演出场次增长 9.3%,观看人数 173 万人次,票房收入 2.6 亿,增幅 19.4 %。不少票务平台向36氪表示,在所有现场演出品类中,话剧已稳定排在继演唱会后的第二位,看话剧越来越成为被年轻人接受的生活方式。 成熟的内容生产机制,大胆的商业化尝试 当然仅仅把年轻人拉回剧场还不够,麻花一家商业公司,还需要保证能够获得稳定的收入,这意味需要同时具备持续生产好内容和经营话剧生意的能力。 内容公司如何保证自己不会被观众变化的喜好所抛弃,麻花给出的答案是深入到观众中。 一般来说,开心麻花的话剧平均时长为 2个小时,基本上都是由集体创作,一个剧本至少会有6-9人以上的创作人员。编剧或导演会先创作出一个剧本主题思路,然后由艺术评估委员会(创始人和资深艺人),获得一半以上投票的项目才能通过进行排练,开心麻花创始人张晨和总裁刘洪涛拥有一票否决权。 得益于话剧现场演出形式和巡回演出的高频次,麻花的话剧作品就建立了和观众面对面的反馈机制。刘洪涛向36氪透露,在主创团队进行每场演出时,麻花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记录每个笑点的反应,表演结束后再与主创团队沟通。刘洪涛称开心麻花的剧本其实是在与观众一起一次次共同修改出来的,生命力也会更持久。 过去大部分的话剧生意都停留在作坊模式,因为内容创作团队对于渠道的影响力太弱,很难实现产业化经营。剧场是话剧产业化的一个重要环节,在国外大部分的头部现场演艺团队都具有自己固定的演出剧场,但经营剧场无疑来说是一个模式相对重的生意,并且国内剧场都属于国有资源,市场化程度较低。 在要不要深入经营剧场这件事上,一度在麻花内部发生过争执。后来在资本的帮助下,开心麻花开始尝试自己的剧场经营。他们签下了北京海淀剧场,以及承包了北京地质礼堂20年的使用权,开始在全国各地区开始设立分公司经营剧场。 一方面,麻花获得了对演出时间和演出场地的绝对华语圈;另一方面,剧场经营需要有足够的剧目翻转来保证不空档,这也被迫使麻花需要扩大自身的内容生产规模,开始走向综合内容提供商的转型路程。 转型综合内容提供商,但又极度克制 贺岁喜剧一直是麻花的招牌产品,但与一部动辄票房过十亿电影引起的话题效应和商业价值比,显然话剧要高的多。 那时一部中等规模的电影成本大约是800万,而麻花当时一年的净利仅在数千万左右的规模。这个数字意味着麻花对于抵抗电影产业风险的能力还不够强大,他们只好决定暂时搁浅电影计划。2012年12月上映的《泰囧》的火爆让麻花决心真正转型掘金。”我们做喜剧这么多年,却没做出一部好看的电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刘洪涛说。 随着这两年的 IP 热逐渐从小说蔓延到了各个角落,动漫、音乐,甚至几句话都能成为 IP。而与电影最相类似的舞台剧自然也在这个风口之下得到了新的机会。 经历了长达半年的剧本挑选期,麻花团队最后还是认为从自己的话剧IP中改编是最为稳妥的一种方式,毕竟这是已经在演出中验证过的内容素材。他们最终挑中了已经上演了一年的《夏洛特烦恼》,刘洪涛认为他们已经积累了大量观众面对面的反映,经过反复修改、无数次打磨,演员和导演都已经做到了对细节烂熟于心。 自此成立十年的麻花终于正式驶入电影行业的车道,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麻花在壮大过程中必须作出的一个选择。在中国,喜剧类话剧是一个基础脆弱的行业:一方面受到人才数量的制约,另一方面剧院数量的稀少导致内容商演出频次的提升也会成为难题。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