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 何瑫提供 采访 | 胡欣 小肥人 何瑫简介:《智族GQ》总主笔,非虚构报道知名写手。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在校期间曾任北京大学新闻网记者团团长,曾就职于《中国青年报》、《 21 世纪经济报道》,以及《人物》杂志。任职《智族GQ》期间创作了《帝吧风云》《喊麦之王》《裸奔者范美忠》《风口上的孙宇晨》等较有影响力的作品。 何瑫提议的咖啡馆隐匿在北京朝阳区一座住宅区里。就在半年前,我在此地附近先后结识了一位中央电视台新闻部门的制片人、一位小有名气的自由撰稿写手和一位自媒体公众号的运营主管,并从他们口中得知,这里常年是各路媒体人的聚集地。 何瑫的住处就在此地,离公司不远。 如果是一个陌生的过路人兜转于此,定会与一些有着迥异打扮的人士擦肩而过:金黄色的男士贝雷帽,厚底沙滩人字拖,斑马纹瑜伽七分裤和波西米亚薄纱披肩,哪怕是在入秋后的微凉时节,也不妥协他们挑战自然气候的性感与时髦。 但我们的交谈,却是谨慎、严肃的。 卫诗婕第一次与何瑫见面的时候也曾有类似的感觉。她在看了那篇写丁俊晖的人物特稿《控制》后,决定给何瑫发去一封邮件。不久,她从几十名申请者中被选中,顺利拿到了在《智族GQ》杂志实习的名额。面试中,她与何瑫在一家咖啡馆聊天,这位特稿写手不苟言笑,谈话内容永远围绕着工作,像极了一位严肃的教务处主任。 但在好友鲁韵子眼里,这种印象自然存在偏差,何瑫有其随性、好玩的一面。比如,《喊麦之王》发表前,为了体验喊麦,两人曾在 KTV 包厢里点了 MC 天佑的所有成名曲目;再比如,他也会偶尔袒露自己内心世界的敏感体味,倾诉感情上的苦恼。 一位记者曾说“文艺男青年即使丑如 XX(某知名特稿作者),都会有女生半夜去敲他的门”;鲁韵子将何瑫定义为文艺男青的典型反面:没有神秘化写作过程,也并未尝试构建才子做派。 让何瑫陷入沉默的问题,是他在知乎 Live 开设特稿写作课程后,来自外界的些许质疑声。一段时间以来,除了在《智族GQ》杂志的特稿版面里出现,他的名字也时常出现于各路新媒体报道中。旁观者在谈论他的作品时,也在谈论其年龄与资历。 我对面的何瑫遁入思索。他凝神的时候,盯着桌上的某一样物件(此刻是一杯刚刚喝光的橙汁),眉头半展,很认真;右手则习惯性地翻动着放在一边的手机,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他们并不了解我。”片刻后,他说。
*何瑫近期在 WeMedia 活动上参与现场对话 热情 几个月前,何瑫在与《中国三明治》的访谈中提及“写作者的焦虑”:他自认是一个焦虑感较低的从业者,这与其对特稿写作所保持的热情有关。 在刚刚过去的记者节当天,叶铁桥在《刺猬公社》的微信平台推送了一篇长文,记录了曾经的《中国青年报》(以下简称为《中青报》),和那批一线新闻人的过往种种。何瑫在自己的朋友圈转发了这篇文章,并将当年没能成为中青报的正式记者定义为“职业生涯里一个无从弥补的遗憾”。 与中青报正式签约后,何瑫虽然迈入了报社大门,却没能如愿加入记者编制,而是被分配到了发行部。那时,如今的新世相创始人张伟作为写作者开始在《冰点周刊》声名鹊起,何瑫至今记得此人在某篇评论文章中写下的一句“伟大的批评者都是伟大的爱国者”,此语背后的见地与视野,令他印象深刻。 但与这些记者们照面时,何瑫从未主动上前招呼或寒暄。他曾几度申请记者岗,j2直播,均无果而终。来到理想中的新闻圣地却不能写稿,痛苦显然比驻足门外时更加焦灼。 争取无望,何瑫选择离开中青报,同时又做出了另外一个后来令自己蹉跎的决定:他成为了《21 世纪经济报道》的一位财经记者。 做此选择的初衷,是出于对金融世界的好奇,而在之后的工作中,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读懂同行的稿件。复杂的金融模型与术语让他兴趣索然,所有采访几乎都是通过电话沟通,内容则更多围绕着某些专业观点展开,缺乏对人物本身的关注。何瑫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2007 年,北京大学新闻网记者团提出“以自我管理为中心”的新理念;次年 3 月,何瑫出任第八届记者团团长,也是新闻网历史上第一任民主选举出的记者团团长。从那时起,他的写作欲望与观察力初露锋芒。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