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n Thompson,译者:ONES Piece 翻译计划 娄家林、王沫涵、Platycodon Xu 译者按:虽然美国大选已经尘埃落定,但这场活剧带来的喧嚣还远未结束。其中一点,就是为什么结果会出乎那么多人的意料。我们感到越吃惊,就越说明我们为自己制造的 “过滤气泡(filter bubble)” 有多强。 Twitter 能给我们的最好的东西,也就是一根戳破气泡的长杆——当然,前提是你愿意以 “正确” 的方式去使用它。 最近美国大选正在进行中(此文发表于 11 月 8 日,时值美国大选投票期间)。这段时间以来,社会影响最大的科技界人士可能要属不太引人瞩目的杰夫 · 贝索斯。 早在 2013 年,贝索斯收购了《华盛顿邮报》,其大选报道一直是业界典范。邮报八月份的报道,尤其是 David Fahrenthold 的那篇文章中,包含了大量的独家爆料,产生的影响要大过许多推文、博文或者民主党票仓加州的休假通知电话。
图片来源:MediaShift 贝索斯明白的道理在科技界实属老生常谈:影响力来自基于一定规模的可重复过程的构建。在《华盛顿邮报》这个例子中,相比我们任何人独自能取得的成果,培养一家强大、自信的媒体所带来的回报要多得多。 在贝索斯刚完成收购的时候,我写过一篇名为《重建被科技摧毁的世界(Rebuilding the World Technology Destroyed)》的文章。这篇文章比 Stratechery 的多数文章都要短很多,所以在这里请大家允许我偶尔引用全文: 华盛顿邮报濒临破产,并最终被低价出售。这位收购者的事业开始于华尔街,却转向了一个生机勃勃的新产业,并从这里赚取了大量财富。他所买下的报纸拥有一个辉煌的历史,但肯定会在几年内不断亏损。 我不是在说刚刚买下华盛顿邮报的贝索斯,我说的是曾在 1933 年买下邮报的尤金 · 迈耶(Eugene Meyer)。上世纪 20 年代,迈耶放弃了华尔街的优厚待遇,抓住化工用品行业蓬勃发展的时机创立了联合化学公司(今天的霍尼韦尔公司)。 在赚到上百万财富后,迈耶将他的余生都投入到公共服务和振兴邮报的事业中,并为此耗费了数百万美元。
图片来源:US – Time 迈耶的做法在许多方面都与其他行业富豪一致。像范德比兹、洛克菲勒、卡内基这样的家族,他们在铁路、石油、钢铁等领域完成财富积累后,都会投资大学、博物馆等其他一系列文化基础设施。 这个传统让贝索斯的收购看起来意义非常,这像是一个破釜沉舟式的行为。科技产业正在不断孕育新型商业富豪,他们也在重复传统富豪们的做法。 马克 · 扎克伯格向纽瓦克市学区捐献了 100 万美元,克里斯 · 休斯(Chris Hughes,Facebook 的联合创始人)2012 年收购了《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美国左派杂志,以政治与艺术为主题)。 但两者的意义似乎都不像贝索斯的收购一样重大,后者是一位独树一帜的科技大鳄,买下了全国排名第三的报纸《华盛顿邮报》。 科技大鳄买下《华盛顿邮报》,显然这件事的讽刺之处在于,科技已经摧毁了传统报纸的商业模式。倒不是说报纸在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正如一个月前我在《阻力(Friction)》一文中写道: 如果只用一句话来描述互联网的作用,那就是消除阻力。 随着阻力被消除,基于阻力构建的所有事物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包括价值、隐私、谋生方式。而且这只是其中的三个例子!互联网正在瓦解几乎所有我们的社会所依赖的制度和社交行为的基础。
图片来源:Washington Post 在《华盛顿邮报》和其他报纸挣扎着寻求自身存在价值的同时,我们看到新社会秩序对我们的生计所产生的毁灭性影响正愈加严重。《崩溃中的美国梦(Crumbling American Dream)》一文中的这一段值得一读: 但就在地平线以外,正酝酿着一场全国性的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剧变,它将彻底改变 1959 年这一届克林顿港市高中毕业生后代的人生际遇。这种转变会是惊人且悲伤的,因为克林顿港市最后成为了这场横扫美国剧变中的典型代表。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