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关于超级超导对撞机的辩论是改变话题转而检视物理世界之实用的和社会学的状态的合适机会,因为这场辩论及其产出看起来成了被新闻界称为“物理学时代的终结”之事件状态的符号。 前半世纪与第二次世界大战: 物理学的胜利 二十世纪开始时,西方世界正处于大规模的、不断加快的技术转型的镇痛期。尽管很少有人懂得本世纪头几十年里在内燃机、电力及其应用、无线电与电话通讯、飞行等方面的快速发展背后的那些十九世纪的物理学和化学方面的基本发现,但科学相当普及。头顶光环的科学人物是那些从事实用技术的人们,比如爱迪生、Steinmetz、莱特兄弟、马可尼那样的工程师或朗谬尔那样的化学家。第一次世界大战使得这两种职业被尊敬地看作即便对那个屠戮的行当都是有实用价值的;而对物理学—除了屠杀了许多聪明的年轻人以外—却鲜有影响。(注意到下面一点是有趣的,多少个二十世纪晚期物理学界的重要人物,如魏格纳、泰勒、巴丁等人,都是在此一时期作为工程师、化工专家或者化学家开始其学术训练的)。化学家和工程师也是被工业界最早强力资助的科学工作者。但是,当爱因斯坦的民间英雄的地位被确立后,物理学也开始享受公众的崇拜。对物理学和其它科学的普遍的赞赏足以吸引私人慈善机构对研究的资助,包括:具有崇高声誉的诺贝尔奖,洛克菲勒基金,后来还有其它的一些机构;玻尔、卢瑟福以及其后在更大的规模上密立根和洛伦兹所吸引到的私人捐赠。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对物理学的大量的政府支持是没问题的,如同美国的州立大学对农业科学的支持,或者(在美国;类似的机制也运行在其它地方)通过地质勘查对地质学的支持。物理学那时刚开始需要只有政府才能提供的那种资助。碰巧,在那场大战开始前的十年发生了另一场变革:至少是在美国的一些工业组织(通用公司、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美国无线电公司)和一些军工体看到了我们今天称为高技术的无限可能性,开始资助相对来说目标不是太明确的物理和其它科学的研究。1940年以后的雷达和其它技术爆炸的种子就主要是在这些尝试中播下的。 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事件在西方世界就如何看待物理学和如何资助物理学引起了巨大的变动。我们应该牢记大量的同物理有关的发展是那个战争孕育的:(i)雷达,与之伴随的是在所有相关电子学和通讯领域,如微波技术、固体二极管、信号处理等方面的急速发展(雷达是战争在实用方面的成功,其对盟国取得胜利要比破译密码方面的非同寻常的成功可能贡献更大);(ii)导弹技术,它几乎是由德国独自发展的,但对战争的结局几乎没有影响;(iii)喷气式飞机以及其它空气动力学方面的发展,战争双方都有贡献,德国的超级但是绝望的努力来得太晚了;(iV)原始的电子计算机,其操作价值为零;(v)核裂变与核聚变。尽管其非常高大的形象,如今天我们所知,它对战争的结局可能只有一些边际效用,但在战后半个世纪却主导了军事谋略。在许多国家核裂变提供了大量的电力。 二战后出现的政府相信科学研究投入对军事实力是至关重要的,经济上是有价值的,交战双方的主要参与国在经济复苏后即建立了国家实验室体系和支持研究型大学科学活动的规划。工业实验室也急剧扩张和增设,尽管在美国大部分的扩张是由政府合同(大多是军事性质的)资助的。物理学是所有这些活动的受益者。在战前此职业的主要职位只是数量相对较小的学术工作,如今变成了确实有成千上万的人考虑在学术机构、国家实验室,私人机构或企业里以物理研究为职业。 有几十年的时光物理学远对得起政府方面的期待。不到三年时间,第一个三极管运行了,是由战前组成但后来专门扩建用于发现半导体器件[7]的美国电话电报公司所属贝尔实验室的一个小组发明的。同样快速的是,利用雷达技术的射电天文学此一新学科开始给我们提供观察宇宙的几个新窗口之第一个。通过此一窗口,直播,举其一例,我们如今能看到宇宙创生时的辐射。聚变核弹可怕登场,配合新生的弹道导弹和喷气技术,把世界置于一个可怕的恐惧状态达半世纪之久。这些还只是数目庞大的技术与科学成就中的第一批果实中的几个,它们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同样重要的是,也许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新的半导体器件变革了计算机,加上不太可能的囊括了导致激光出现的量子电子学之深化、如复印技术和空间高科技那样的经验性发明、以及像玻璃纤维这样的材料技术的混合,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快速演化的世界范围的信息网络。物理学也改变了其它学科,分子生物学发祥于物理系,物理技术激发了板块构造革命。物理学利用计算机辅助断层扫描[8]和磁共振成像技术改变了医学诊断,并且还将在这一领域做出更多的成就。 ——待续 注释 [1] Ramifications,意为分枝(支)、发叉,以及由此而来的衍生结果或派生影响。原文应兼有这两层意思。-译者注。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