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第一次 To C 的努力。当时可以做事情的时候,我们就想改变人使用计算机的习惯,现在看来,这显然是超越我们的能力了。一方面,PC 已经比较好地解决了人机交互的问题,对语音的需求没那么迫切,而且换一台电脑就得重新训练;其次,商业环境也不成熟,那时候没有电子商务,得靠一级一级的代理,最后一级一级加价,价格就比较高;同时,盗版又大面积出现。从技术、需求、商业环境上,都还不太成熟,所以叫它蹒跚的起步。讯飞的成长中,我们犯了无数的错误,这是其中之一。 讯飞商业模式第一次形成叫“iFLY Inside”,2000 年,我们在深圳参加高交会,华为的工作人员看到了我们的语音合成系统,觉得比他们的好,就把我们带到蛇口的那个楼里,十几个研发人员围着问了一个下午。后来,华为就决定跟我们签约了。 签约后,华为开始测试我们的语音合成系统。我们在家里测觉得挺好的,结果到华为一跑,只能撑几分钟。华为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在陈涛副总裁的带队下,我们最核心、最骨干的一些研发人员接近二十几天吃睡都在华为,饿了就吃点东西,困了就在地上铺个东西睡会儿。我们那个时候才知道电信级稳定性的要求。 修改、优化后提交还是不够,华为在现场又发现了问题,需要反复的修改,这个过程算是“脱了一层皮”。从实验室状态的产品,在稳定性、工程化上面,如何满足真正大规模商用的要求,也是我们第一次面对。 但是这一层皮脱掉了以后,以后再有谁测我们的系统,我们从来就没倒过。除了华为,当时的中兴、神州数码等等国内做智能网、呼叫中心、业务系统的,需要用到语音引擎都买讯飞。 我们把语音的核心能力提供给合作伙伴,他来做具体的应用,这是“iFLY Inside”模式的确立。 4. 弯曲的直线 讯飞犯过无数的错误,走过无数弯路,后来我们把它叫做“弯曲的直线”。 现在讯飞有两个事业部,通信增值和移动互联。当年有一个叫“有声Email”的项目,我是总负责人,跟上海电信合作,在上海热线的邮箱系统第一次实现,当时觉得自己还挺了不起的。 那个时候移动互联网还没起来,电话用户比互联网用户多得多,“有声Email”就是用电话来访问,让用户听互联网上的信息。这个还真卖了一套,但就是没人用。在做这些产品的过程中,我们也慢慢的知道了该如何做产品,如何做工程,如何研究用户需求。 还有个项目叫“老师家长一线通”,希望通过智能的电话语音系统,解决老师和家长之间的沟通问题,现在有很多 App 也做这个,包括校讯通,但当时产品出来同样没市场。不过,这支团队后来进一步延伸出了通信增值事业部。 2005 年,彩铃从韩国引入中国,迅速火了起来。当时运营商最困扰的是,电话热线里面只能提供“1” 到“9”的 9 首彩铃让用户来选。他们就找我们问,能不能用语音选彩铃。 我们就做了“声动彩铃”这个系统,在安徽一试点成果非常好。当时,安徽的运营商就给我们推荐了几个单位,后来联通总部看到这个系统的成果,就进一步下文,说这个产品应该怎么用。这样,我们终于有了第一个能够覆盖全国的业务。 它逐渐在全国形成了规模效应,后来中国电信得到了 C 网,直播,开始做彩铃的时候,也是全面用我们的系统。中国移动也是。 基于音乐和彩铃相关的语音业务平台,很多都是由讯飞来做。基于讯飞的语音核心技术之外,我们把音乐方向的应用真正做起来了。 这几年,我们的通信增值事业部在原来音乐语音搜索上又进一步做了很多东西,比如个性化彩铃、基于特色的语音合成技术,可以让彩铃随时的更换。还有爱吼网(一个在线K歌的平台)。 移动互联方面,包括输入法,我们的基础团队也是从这边延伸出来的。2002 年到 2005 年,我们把它叫做“弯曲的直线”,走了无数的弯路。 “弯曲的直线”的另外一面是教育产品。我们教育产品线已经很长了,早期做的产品叫“会说话的书”,这是 2002 年开始做的重要项目,我们当时对它抱了很大的期望。在书底下有一个存储装置,包含语音合成芯片,可以把书的内容读出来,适合小孩。 语音合成怎么用?当时想的就是大家除了看书以外,还有听的需求。这两款产品费了牛劲,因为是我们第一次做硬件产品。现在看来,这两款产品巨土,工业设计水平都比较低,包括用户体验也都不太好。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