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atv,周强又把情况告诉了另外一个纪录片导演,两人又一起跟陈满做工作。陈满不耐烦地告诉大家,“我就只投这么多,你们一点商业都不懂,说啥子嘛”。 面对陈满这样的态度,当晚周强又把律师万淼淼及其助理拉入微信群中,2016年11月23日,微信群名改成了“陈满救助方案”。 最终,根据万淼淼建议,周强继续跟着陈满。“主要考虑是要搜集齐证据,然后才能谈得上追索”。12月8日,周强再一次跟着陈满去了那家公司,拍摄了“郭姐”推销维卡币投资的画面。 与此同时,陈满在家里的电话越来越多,后来又买了一台苹果手机。“我以为他可能是想用个好点的,现在想来可能是专门用于维卡币的投资业务。”陈忆向北青报记者回忆。 陈满很少会主动约同学吃饭,偶然的一次,他请桌上的人介绍玫琳凯的朋友给他认识,“我认识,但我不会介绍给他,他去了才拎不清呢”。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天然屏蔽了一些社会中复杂的商业架构,希望把最稳妥的工作介绍给他。 包括王万琼在内的几个熟人,都听到过陈满对他们的承诺,“等我开公司赚钱了,送你一辆奔驰”。 年前的聚会,大家问陈满在忙啥,他神秘地说:“你们等着瞧,现在保密。” 陈满也曾经问过姚军,你知道维卡币吗?姚军说,“啥子?”陈满就得意地笑了,什么也没说。 离开社会太久 他就像个新生儿 2月24日,陈满到成都看望“恩人”王万琼。很久没见,王万琼问他在做什么,追问下,陈满支支吾吾说出了维卡币的事情。素来脾气直爽的王万琼抓住陈满要他说个清楚,两人略有不愉快, “这很危险”,抓狂的她最后发了朋友圈。 消息迅速传遍网络。 王万琼建议陈满报警,甚至和法学教授徐昕一起与他谈,但陈满还是坚持对方没问题,“他们会退给我的,你们别操心了,人家那么大一个跨国公司”。 2月25日下午, 陈忆找了一位在银行的同学登录了陈满的维卡币交易平台,结果不出所料,陈满的六个账户每一个都可以操作,“但到了最后一步提现时,却始终操作不了”。继而陈忆查了陈满的银行卡账单,已全都转入私人账户。 母亲王众一怕陈满受刺激,精神上再出问题,到时候人财两空。“我们都希望陈满能够踏实地生活。” 她对北青报记者说。 陈满的同学、朋友又回到了他蒙冤在狱中时的状态,只不过不是四方疾呼,而是对他苦心劝解。 姚军记得2月25日一早和同学去陈满家,看到陈满一张不耐烦的脸。 “他太想一鸣惊人,却越陷越深”。从最开始投入40多万,到现在的100多万,陈满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 陈满的大哥说,还在等待陈满自我觉醒,即使他觉得“陈满已经走火入魔”。他宽慰自己:“23年,他离开社会太久了,他就像个新生婴儿一样。如果被骗,就当是长点教训吧”。 本版文/本报记者 王晓芳 实习记者 蓝昱璇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