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屋里灯光明亮。坐在餐厅的凳子上,鲁雅莉一边看手机,一边等待拍摄。期间,有个工作人员丢给她一只博美犬说:“你得跟它玩一下,让它跟你熟一点。” 导演在布置的空档,鲁雅莉已经开始直播,但是没多久就因为手机没电中断,充了一会儿电,她拍了几段视频,随后发在朋友圈,立即有很多人点赞。 “喜欢PAPI酱,还有日本的小松菜奈……”鲁雅莉点开手机视频,“要是可以的话,挺希望自己成为她们那样的……” 鲁雅莉是“网红班”中少数确定将来要走“网红”道路的人。 老家在浙江淳安县的一个小镇,鲁雅莉10岁的时候,在杭州上班的父母离婚了。她很早就寻求独立,大一的时候,她加入了学院模特社团,开始到外面参加走秀活动。 一米七二的身高,清秀的面容加柔顺的长发,让鲁雅莉在班上显得突出。她接到的工作机会远远超过其他人,除了走秀,她还接拍各类平面和视频,包括服饰、彩妆、丝巾,甚至手机壳等。 第一次走秀时,鲁雅莉扎了一个马尾,穿了件白色短礼服。因为天气冷,加上很紧张,她直打哆嗦,“感觉很漫长,越等越紧张。”大概六七分钟走完秀,听到台下很大的欢呼声,这让鲁雅莉感觉到满足:“哇!在台上的感觉真好,下来还有很多人想跟你搭讪!”鲁雅莉利用休息时间在舞蹈教室做直播。 事实上,那场活动除了免费的零食外,鲁雅莉没有得到任何报酬,但是她觉得收获非常大。“实践对一个人提高得更快一些。” 利用周末的时间,鲁雅莉接了更多走秀和拍摄活动。“大一开始我就没有向家里要钱,”从一个月赚5000多块钱,路雅莉现在一个月能赚一万多块钱。 被虞海滨找到建议转专业时,鲁雅莉想的是,转班之后“机会会更多,就转过来了”。 “网红班”组建后,很多商家来学校挑选模特,学校也会对此进行相关推荐。“但班里很多人接触外面,主要是去做商演的礼仪,一些比较高端的活动极少。” “学生超爱在外面接活”,虞海斌接着反问,“他们有些去做礼仪,这样会有什么成长?”为了规范学生兼职,学校规定:周一到周五,不准请假,上课时接活,按旷课处理,旷课达到10节,学校将会进行处分。 和社会上的网红培训机构学员相比,“网红班”的学生其实并不懂推销自己,一些学生偶尔会直播,多是参加活动的时候,或者直播跳一段现代舞蹈,棚拍老师曹前曾建议学生直播棚拍课,但多数学生从来没有直播过。 班里像鲁雅莉这样目标明确计划做“网红”的不多。潘骏的父母希望他回家运营网店,但他现在还不是很想回去,atv,他爱好摄影,也喜欢去创业,“想去横店漂流一年再考虑未来”,他曾对澎湃新闻记者说。 而家里做电子商务的丁舸也说不会回家帮父母,也不想从事模特行业,“不想去冒险,怕遇到不好的人,可能会去做办公室文员之类的工作。” 2014级的学生即将在明年六月毕业,学校曾组织过他们开展座谈会。“像那个潘骏,他想去做演员;还有张雍,他们家做生意,可能回去帮家里;鲁雅莉想继续走模特,还有一些不知道做什么……” 鄢彬觉得,“网红班”学生工作不用愁,“义乌网店、各种会展很多”。 “学校会培养他们成为网红吗?”记者问。 “想把这批学生培养成网红不太可能,我们最终会推荐一两个学生走出去。” “网红”并不是“只要唱唱歌、跳跳舞、卖卖萌就能做”,需要综合能力和专长。虞海斌说,“有的学生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可以不劳而获,这样很容易误入歧途。” 在她看来,目前学生当中,还没有一个具有(成为网红)条件。 “网红是需要包装的,学校层面是做不了网红的。”金红梅说,大约在几周前,创意设计学院和金华一家公司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六位“网红班”学生去公司一边学习一边培训,“那边的团队会对这些学生进行包装,把他们打造成网红。”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