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是范光林贪腐之路的起点。在他担任新集镇镇长期间,新集煤矿正在建设,一些人为了在征地拆迁过程中得到更大实惠,纷纷找他帮忙。这些人的非分之想,范光林都通过“小动作”予以满足。后来,虽然范光林职务在变,围在他身边一起谋利的这些人却一直比较稳定,成了范光林信得过的“伙伴”。 2010年11月至2011年12月,开奖,范光林利用担任城关镇镇长、书记的职务便利,指使郑克辉、李孔胜编造虚假工程,以骗取工程款的方式共同贪污公款115万余元。 2013年至2014年,范光林利用担任凤台经济开发区书记、副主任的职务便利,指使詹同杰、王旭等人在马岗集拆迁项目、国际汽车城拆迁项目中虚列拆迁补偿户、重复冲账,atv,共同侵吞公款。 2013年7月至2014年4月,范光林又伙同郑克辉以虚列维修工程的方式多次套取公款共70万余元。除了与“伙伴”共同贪污,范光林还指使他人以编造虚假工程的方式套取公款11万余元;以虚列食材费用及截留就餐费的方式套取公款45万余元;将个人消费发票在凤台经济开发区财务报销,侵吞公款2万余元。 范光林的受贿行为也是由来已久。2007年担任县房管局局长后,受贿开始成为范光林的“常态”。2009年11月至2012年5月担任城关镇镇长、党委书记期间,范光林一共受贿255万元。从2012年5月任职凤台经济开发区到2015年3月案发这段时间,范光林的受贿曲线攀上最高点,共计受贿386万元。 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发展到接下来的假意推辞、多方掩饰,再到后来的淡然接纳,直至露骨索取,范光林的受贿行为逐渐升级,主观恶性逐步增强,胃口也越来越大。受贿方式“进化”到最终形态后,范光林表现得很大胆,常以各种理由向特定人索取现金。比如写一张白条给对方,说需要多少数额的钱,“直接”得令人发指。 凤台县新兴建筑公司的主要业务,是通过和城关镇政府联系获得一些基础设施维修工程和老城区改造项目,范光林的“伙伴”之一李孔胜是该公司经理。范光林充分利用身为城关镇党委、政府“一把手”的便利,指使李孔胜编造小街小巷维修虚假材料,虚报冒领财政资金“上供”给自己;同时还先后19次以各种理由向李孔胜索要现金共计176余万元。 在范光林的帮助下,李孔胜承揽到一些小工程,但这些工程赚取的利润几乎都被范光林榨了个干净。案发后,李孔胜告诉办案人员:“他之前跟我要钱时答应给我城南小区改造工程,后来也没给我,给了别人。我自己是白忙活甚至倒贴钱,最后还被害得锒铛入狱。” 与李孔胜遭遇相似的人还有很多,如安徽永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负责人盛某,被范光林要走50万元;某置业公司负责人李某被要走20万元;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负责人贺某,被三次索要钱款共34万元……范光林索贿最大的一笔发生在他担任凤台经济开发区书记、副主任职务期间,他以各种理由向地龙房地产公司负责人苏华正要走200万元。 沉湎物欲的“病人” 范光林贪腐起来“吃相难看”,却也想着附庸风雅。除了现金,范光林还曾收受或索要过金算盘、金条、玉石挂件、玉雕镂空花瓶、寿山石、名人字画等多种贵重物品。 一次,范光林在某洗浴中心消费时遇到李某。李某是凤台县一家制药公司的负责人,当时他脖子上戴了一串观音雕像。范光林见了很是喜欢,直接对李某说:“你这项链不错,能不能让我戴两天?”李某不敢拒绝,项链从此有借无回。 还有一次,范光林和安徽某集团负责人杨某一起去福建考察。在当地一家礼品店,范光林看中了一块寿山石,就对杨某说:这石头我真想买,可惜身上带的钱不够。杨某看了一眼高昂的标价,一时心疼钱,竟没有“善解人意”。 返回凤台后,杨某很快感觉生意做不顺畅,也知道症结在哪里,只得托人买下那块石头,取名“指定能升”,送给了范光林。然而,范光林喜欢的其实并不是石头本身。案发后,办案人员在他家里一个储物室的柜子底下找到了那块石头,包装盒上已满是灰尘。事实上,范光林喜欢的只是那种予取予求的感觉。 庭审中,范光林不无悔恨地说,自己第一次收到别人财物时,心里也非常不安,担心到一连几天睡不好觉,但第一次之后没人追责,他慢慢就习以为常,渐趋麻木。“再到后来我开始心里有所期待,到最后就变成有人给我送钱了我也不一定能记住,但要是对方没给我送钱,我会生气,认为被轻视。”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