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村里的学校,应该是村里的寄托和希望。学校消失了,孩童离开了,村里的文化高地也就不复存在了,村庄随之也就没有希望了!” 青蒿沟村一位在县城陪孙子读书的大叔,非常希望恢复村中的学前班和一到三年级的教学。他说,如果能这样,“我就不用村里地里县里来回跑,而且也能省下租房费,孩子也安全些了。”郭爱珍:咋能治好他的病? 47岁的郭爱珍在青蒿沟坡上沟底大大小小共种着十来亩地,近两年中她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她的小儿子杜艳伟在去年考上了常州航海大学,成为全村自上世纪70年代末恢复高考以来第一个大学生。忧的是,丈夫杜秀勤生病已7年,生活不能自理,不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拖累了孩子,而且还影响自己下地劳动的效率。 “假如他不生病,我们现在过得应该是好日子呀!”10月10日,郭爱珍在其院中边给红小豆脱壳,边对记者说,“我有4个孩子,两个女儿已经出嫁,早不用我俩管了,大儿子在县城给人打工,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小儿子考上大学,虽说花钱不少,可是学校给他办助学贷款,差不多也能顾了自己。我男人才52岁,要是不生病,我俩一起伺弄这十来亩地,再养几只羊,一年到头,日子能过不好吗?” 郭爱珍介绍说,2010年9月的一天,杜秀勤放的羊中,有一只羊掉进了一个大坑中,他下坑去救时,不小心把脑袋碰在了石头上,当即昏死过去。多亏人们及时发现,送到医院后做了开颅手术,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光手术费就花去了4万多元。哪知祸不单行,第二年8月,正在恢复当中的他又患了脑梗塞,被紧急送到太原的医院进行了手术,又花去4万多元。此后两年中,他多次进医院,总共花费了十几万元,使他家这个原先在村中比较富裕的人家,沦落成了“贫困户”“欠债户”。如今杜秀勤每年服药得花3000多元,“这还是最便宜的,如果按医院大夫开的药吃,一年起码得花2万块钱。” 与郭爱珍家相比,68岁的张奴俊家更是恓惶。“你看看我的两个脚肿成甚样了?”张奴俊卷起缀满补丁的裤边,指着一双光脚对记者说,“肿了有十几年了,前年开始就疼上了,有时疼起来,我恨不得拿锯子锯了它!”记者问:“是什么病呢?”张回答:“唉,不知道什么病,从来没看过。”张说着便抽泣起来,边流泪边说:“没钱看啊,有点钱都紧着给孙子看了病了。” 据张奴俊介绍,其孙刘鹏宇今年16岁,两三岁时摔倒磕着了脑袋,以后便经常说头痛头晕。前年上学时突然失去意识摔倒,除头破血流外,造成了左手小拇指骨折。送到乡镇医院,医生只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骨折手指却没有给处理。如今,该指已不能弯曲,一动就痛的流汗。那次摔倒后不久,刘鹏宇又摔倒一次,校方担心以后出问题,力劝他退学。目前,刘退学在家,经常喊头疼后,就呆呆地望着天空。“我们后来带着他到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他害(患)了癫痫病,没有治好的办法,只能是吃药慢慢养着。”张奴俊伤心地说。 据了解,张奴俊还有两个20出头的儿子在外面打工,这两孩子由于文化程度不高,又比较老实,所挣得工资仅仅够他们自己每月的生活,因此对母亲、侄儿看病,几乎无济于事。现在张奴俊给孙儿看病买药的钱,除了自己下地劳动所得和政府微薄的救济外,再就是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的借款。 “这个村家里有长期病人的人家大概有十几家,有的人家里甚至有两三个病人。”老吕说,“可以肯定地说,这样的人家是绝对的贫困户。这里人常说,没钱不可怕,怕的是有病。” 老吕说,这个村到底有多么贫困,他没有进行过详细的调查统计,所以无法将准确数据告知,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临县人,在单位安排他来这个村扶贫时,他甚至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村子,“反正是真正的贫困。”他说:“我几次同这里的老人唠家常,他们说,人老了什么也不怕,就怕孤单寂寞。村里有几个没了老伴的,眼看着一二年就衰老了,再看着,一个一个就走了。” 村民住的土坯窑洞扶贫扶什么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