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老艺术家苏民,
8月28日凌晨在睡梦中安然离世,
享年90岁。
苏民原名濮思洵,
生于1926年,祖籍江苏溧水。
他是人艺建院后的第一代演员,
曾任人艺的副院长。
其子濮存昕也是知名演员。
有人说,
苏民跟濮存昕父子俩加一起,
就能代表中国的半部话剧史。
苏民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之家:高曾祖和曾祖2代人出了3个进士,做了一辈子清官;父亲是清朝的贡生,干了一辈子财政工作却两袖清风。苏民父亲一辈子坚持“不买房子不买地”,从来都是租房来住,怕子孙们争房争地。 苏民家中有一枚祖传的印章,上刻“清白吏子孙”。 濮存昕《我知道光在哪里》一书中曾展示了这枚印章苏民家在紧邻国家大剧院的西交民巷一栋住宅楼里,客厅里挂着儿子濮存昕的画作,上书“中秋老爸80寿辰,孩儿画虎贺,小新”。这是2006年生日时濮存昕给他画的贺寿图。(濮存昕小名儿叫新新) 濮存昕给苏民的贺寿图 我的父亲是演员 濮存昕关于父亲是演员的记忆,最早源于被带去人艺。 濮存昕小时候最爱跟着父亲去人艺食堂吃饭,觉得那儿的饭比家里好吃,一顿吃下来还不到两毛。去了就有熟悉的叔叔阿姨打招呼,胡噜下他头毛,笑呵呵地说:“呀,新新又长高了啊”。父亲洗完澡上台,濮存昕就在后台玩。 濮存昕回忆,父亲是家里绝对的中心,剧院的事儿、演出的事儿是最重要的。只要父亲晚上有戏,一下午谁也不准大声说话。父亲演出前习惯不吃饭,濮存昕常常拿着饭盒去剧院送饭。 濮存昕回忆,父亲演八路时,就会到部队体验生活,穿一身军装,没衔没星儿地往外走。胡同里的人看了就问:怎么,当兵啦?他回答一句:体验生活去。就坐着人艺的大车走了,留下许多羡慕的眼光。 濮存昕和苏民在人艺剧场门口合影即使作为孩子旁观,濮存昕也能感受到父亲是个备受尊敬的人。父亲说话大家都会竖起耳朵听。即使在亲戚聚会的场合,大家也都愿意听他讲演戏的事儿。 三四年级的夏天,父亲在广播电台朗读《红岩》,每天中午十二点半都能听到父亲的播音。学校请他来作革命先烈主题的报告,第二天很多同学问:昨天的是你爸爸吗?濮存昕表面装着没什么,心里却特别荣耀。从没想过让儿子演戏 苏民说,从来没想过让儿子演戏。他把濮存昕的“子承父业”归结为“熏陶”。 苏民说,濮存昕打小儿听他背台词、看他演戏、给他送饭,站在边幕外看台上的戏。朋友到家里来,谈话、说戏、讨论剧本,常在旁边听着也是影响。 濮存昕也说,苏民不像有的家长那样,漠视孩子的好恶:“只要我喜欢什么,父亲看出点苗头,就帮着我找老师。我学打快板就是他领着我去剧院,跟着李光复老师学会的。” 早些年,父子俩去朱旭家小酌。 濮存昕写到: “我们脸上的光是从玻璃茶几反射的冬日斜阳。”苏民在一次采访中说道:“不止一次有人问我,你是怎么培养濮存昕的?怎么培养?学好啊,哈哈!‘学好’这两个字,那你就自己琢磨得了。我从来没有刻意地告诉儿子应该怎么去做。是用自己的行动、自己的思想感情潜移默化地影响,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一家五口身在四地 1969年,濮存昕初中毕业就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那时一家五口身在四地:父亲在北京市系统的团河农场,母亲和弟弟在河南淮滨“五七干校”,姐姐1968年就已经去内蒙古插队。濮存昕说,那时写信得用复写纸写出三份,给三个地方投。一家人的信都互相看,跟任何一方说的事儿全家都知道。 在写信方面,父亲要求很严格。他常把心中的病句、错字标出来,再寄回来。有一回,濮存昕想介绍自己的生活情况,把连队伙房、营房的位置画出来,父亲在回信中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他一顿,说,那里是祖国的边疆,备战那么紧张,怎么能在信中暴露连队的方位图呢。 文革时期一家人难得的合影,可弟弟不知去哪儿了是父子,也是同事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