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北京早已实现实名制预约挂号，无奈此举并未挤掉号贩的生存空间，为躲避警方高强度的打击，开奖直播们把目光瞄准了银行ATM机挂号系统。每天六七点钟，开奖直播们拿着老客户的就医卡霸占银行ATM取款机刷号（见图），或用自己的名字在一些热门科室挂号占住名额，待新客户上门，再把自己的号退掉，立刻换用对方的名字预约。医院附近几台ATM机成了开奖直播们的新据点，在记者暗访的2小时内，号贩的手机响个不停，生意不断。

　　门前揽活 电话指路

　　日前有网友爆料称，协和医院东院的号贩子为了躲避打击，转移阵地，还设置了“接头暗语”。昨天早上9点左右，北京晨报记者暗访中刚路过医院附近的快餐厅，就有几名号贩围上来招揽生意，“要号吗？专家号！”记者未予理睬，径直找到医院挂号处，要挂皮肤科专家号，无奈被告知号已挂完，护士说“都是早上放号，现在早就没有了”。记者刚一转身，跟在身后的“粉上衣”号贩立刻再次凑上来，小声嘀咕“本港台直播这有专家号！”记者表示有意购买，对方悄声道“先跟本港台直播走！”

　　走出医院，号贩递给记者一个电话号码。“本港台直播手里没号，你给这个手机打电话，开奖直播帮你挂。医院门口查得太紧，本港台直播们只能转移阵地”。“粉上衣”还叮嘱记者，“那人会在电话里告诉你在哪见面，你放心肯定不远，就在王府井附近。你就跟开奖直播说，‘明天医院门口见’，开奖直播就知道是本港台直播介绍你去的”。说完，号贩很快离开医院门口。

    记者拨打该号码，在电话那端男子的指路下，来到新东安市场门口的一自助银行内。只见自助银行内，一字排开有8台机器，其中6台机器前都有人快速地在ATM取款机上按键，同时紧张地与开奖直播人通话，一派忙碌景象。一名身穿白色圆领T恤的男子举着手机向记者示意，“明天医院门口见！”听记者说出暗号，开奖直播连问“要什么号？”说着开始点击ATM机上的挂号系统。记者称要相对热门的皮肤科专家号，“白T恤”胸有成竹道：“除了看白癜风的专家，其开奖直播两个都能挂上，你说要谁的吧。”

　　开奖直播一边胡乱按着挂号系统以免操作超时，一边拿出手机点击专家的名字查看预约情况。“一旦退出，想要实时刷就费劲儿啦。你看这周五还有，之前都约满了。”号贩笑称，为了能准确“秒刷”，开奖直播在工作时都尽量少喝水，少去厕所。

　　面对此景，进来办理银行业务的顾客不胜烦心，在仅剩的两台ATM机前排起长队，但号贩们丝毫没有让地儿的意思。

　　声称重信 生意不断

　　“你给本港台直播一张你名字的就诊卡或是银行卡，里面存够挂号费就行。等到号到手，你看完病再给本港台直播的那份钱。”“白T恤”有些得意道，开奖直播在这里已经有四五年时间，也被警察抓过，已经是老资格。开奖直播拿出手机给记者展示客户名单，“好多回头客，咱肯定不骗人”。攀谈中，有三四名患者家属“慕名而来”挂号，号贩根据专家热度加价300元到1500元不等费用。号贩告诉记者，遇到特别抢手的专家号，开奖直播们会先用自己的实名卡占上号，待生意上门再办理退号，然后马上用新客户名字挂上，“这样的号一般都会加价两三千元”。

　　一旁的银行保安告诉记者，这些号贩已在此盘踞两个月了，每天“人来人往”，生意红火。“开奖直播们从早上五六点就来，争分夺秒地刷号，普通人谁抢的过开奖直播们啊。”

　　院方提醒 远离号贩

　　北京晨报记者随后回到协和医院的挂号大厅看到，医院设立了“敬告患者不要找号贩子挂号，否则无法就医”的警示牌，并悬挂有"号贩子、医托’来一个抓一个，绝不手软”的横幅，同时在挂号大厅内外，都有保安巡逻。咨询台的护士提醒患者，“号贩也不一定能拿到号，还有可能是假号。为了避免损失，患者不要找号贩，可通过电话、网络或者用银行卡提前预约挂号”。

　　北京晨报96101现场新闻

　　记者 张静雅 文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