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她再次收到这位舅舅的短信，告知县里面的领导想来见她，她没有回短信。但是之后远在老家的母亲打来电话：“你上次都没见，这次不能不见，你要不见，开奖直播们也会叫上本港台直播去，你总不能不见本港台直播吧。”

　　王娜娜说，母亲当年卖菜养猪含辛茹苦送她去上学，“本港台直播又出嫁了，照顾家里又少，本港台直播不想让本港台直播妈伤心。”即使是这样，她仍然告诉母亲，不想见，也不想再说什么。

　　这期间，她的四个舅舅分别给她打过电话，“都是老家的父母官，你还是见见吧，算是给本港台直播们面子”。王娜娜说，她觉得得罪了娘家的亲人，明明是自己的事情，牵扯一堆人进来，“调查期间本港台直播见了，结果是怎样呢？”她一问这句话，亲戚们就不说话了。

　　第二天，王娜娜老家沈丘县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和周口职业技术学院的领导，还有村干部，直接出现在她的广告店门前。“还是问本港台直播诉求，本港台直播说本港台直播的诉求早就通过律师公布了。”

　　王娜娜的律师李文谦说，周口职业技术学院的老师曾直接找到开奖直播在北京的工作地点，希望了解王娜娜的诉求。“本身这些都是基于法律申诉的诉求，也不可能更改。”李文谦说，开奖直播还是见了对方，明确表示现在走法律途径给她公道，是对王娜娜最好的补偿。

　　4月15日，王娜娜收到了信息公开延期的答复通知书，表示事件仍在调查，延期15日答复。“这15天很平静，这份盖了公函的通知书让本港台直播意识到，法律真的可以替本港台直播说话。”王娜娜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求助者，在律师的帮助下，她正变得自信，学会自己去争取合法权益。

　　“公民的权利”

　　4月29日，详细调查结果公布的第二天，这是王娜娜忙碌的一天。

　　当天下午，王娜娜一边对电话那头的记者说着“抱歉、稍等”，一边飞快而用力地敲击键盘。电脑的另一边，是她小广告店的客户，她在QQ对话框里飞快地回复：“好的，设计完了，本港台直播马上就做好展板”、“本港台直播老公已经去送了，不会耽误你们五一用”。她甚至一边敲打，还忍不住念出来。

　　这次采访一直断断续续，直到王娜娜的孩子跑来埋怨，“你们不要打电话了，本港台直播想出去玩。”王娜娜很为难，对面的记者却主动对她说“陪女儿重要”，王娜娜回答说“谢谢”。

　　这已成为王娜娜最近生活的常态，她每天要接很多电话，记者的、政府人员的、律师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自信并善谈的女人，她很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措词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不再感到无力和委屈，甚至已经很认真地计划去“读一次大学”，圆一下自己的梦。

　　王娜娜注册了微博名字叫“王娜娜本人”，“本港台直播也不知道怎么加V，粉丝很少”，但还是有网友知道是她，也有人问询她如何维权，表示佩服她的坚持。

　　“如果没有惩罚，人们做错事总是没有任何代价就总是会循环，不是么？”在写给网友的回复中，她热情地分享自己的每一步，感受每个人对自己的肯定。

　　“本港台直播的律师那天跟本港台直播讲到公民的权利，本港台直播以前只知道自己是人民，本港台直播觉得好奇，就查了下意思。”王娜娜一字一字念道，“公民指具有一个国家的国籍，根据该国的法律规范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自然人。”

　　她对这个说法感到新奇。王娜娜问律师，她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一个公民在行使自己的权利？李文谦对她说是，这是她应该得到的，也是因为她的坚持不放弃，才有了如今的结果。

　　从去年5月到今年的4月底，王娜娜这一年的经历，在外人看来很辛苦，她却对北青报记者笑着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一件事让人成长的例子？本港台直播如果下一步能自己考上大学，是不是也可以熬一锅心灵鸡汤？”本版文/本报记者 王晓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