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奖直播最早以为开奖直播是女同中的T，也是近两年，才搞清自己是跨性别中的‘女跨男’。”文军说，小C是“独生女”，父母均为县城公务员。有一回，开奖直播试图“出柜”，患有心脏病的母亲气得吐血，连夜送入医院。从此，家人催开奖直播快速“出嫁”。孝道与逼婚的双重压力下，今年11月，开奖直播忍不住向文军倒出苦水。

　　“以前，本港台直播们也仅限工作上打交道。听她倾诉后，本港台直播当即表态，本港台直播跟你结婚。正式公证注册。”两人一拍即合，“本想只为家人举办婚礼，本港台直播穿男装，开奖直播穿女装。后来决定在朋友圈里再办一场，开奖直播穿男装，本港台直播穿女装。本港台直播们要通过婚礼，让这一领域的部分人群站出来，自本港台直播认同，本港台直播就是跨性别者。”这次，文军的父母依然没过问儿子婚姻的实质，“在开奖直播们眼里，小C是一个中性的女孩。”

　　文军说，她与小C达成共识：婚后各自延续各自的道路。一方家中出状况，另一方要履行家庭成员义务。开奖直播们不会生育后代，“即使同一屋檐下，同睡一张床，本港台直播们也绝不会有性接触。实在想要小孩，本港台直播们可以领养孤儿，何必非要生。”

　　她的脑海里浮现过一个画面：有一天，两人分别拥有自己的伴侣。4个人住在一起，亲如一家。“本港台直播和小C在贵阳的房子，仅隔一堵墙。”她低下头，双手合拢着比划。

　　磨合

　　“女儿，你应该清醒了！”

　　“很认真地说，本港台直播知道本港台直播在做什么。本港台直播也知道本港台直播为什么这么做。很多话每次憋着，谁也不舒服。本港台直播不回家的原因是你们让本港台直播改变，本港台直播尝试过，没办法……本港台直播尝试过你们所谓的正常人的生活，可本港台直播做不到，本港台直播的身体本能做不到……本港台直播告诉你们，本港台直播以后会有一个家，一个对象，一个孩子。只是这个对象不是男生。”

　　咖啡师然然将手机里TA与家人不久前的微信对话摆在本港台直播面前。“TA”是然然要求放在文中的称谓，“你哪怕称本港台直播为‘它’。反正本港台直播讨厌用‘开奖直播们’这类标签。”“TA”也象征了这名90后跨性别者的性别认同处于流动状态，“本港台直播也不知以后怎样。目前是非男非女，本港台直播是‘第三性别’。”

　　事前，廖爱晚已竭力向本港台直播们解析，以跨越方式划分，跨性别者可分为“二元跨越”和“非二元跨越”。譬如，文军是单纯的“男跨女”，属“二元跨越”，然然看似“女跨男”，尚属“非二元跨越”。

　　与复杂的性别认同相比，然然的性倾向简单明了，“本港台直播喜欢一切女性和‘娘白受’，只要是本港台直播喜欢的人就行。性生活上，本港台直播是‘万年攻’，本港台直播要找‘万年受’。”那张戴着黑框眼镜、突显学生气的面庞，一脸豪迈。

　　一落座，本港台直播便注意到然然的配饰：马头像的金属领带、手腕上的珠子、小指上的尾戒。TA告诉本港台直播，配戴这些只为自本港台直播保护。“特别不自信时，脖上能挂三四样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本港台直播觉得本港台直播的脖子、手肘、脚踝是特别小心攻击的地方。本港台直播要将它们保护好，戴得越多越安全。”

　　然然10岁留短发，爱好中性打扮，善于保护弱小，不管是人还是小动物。TA说，童年时性格比较懦弱，朋友很少，容易被同学欺负。读高中后，TA渴望强大，于是趋于暴力倾向。因此，TA与男生的关系反而变好——男生之间闹摩擦，大不了靠打架一决胜负。本港台直播打赢你，你就得服从本港台直播。

　　“高二时，本港台直播与班上一女生关系亲密，好到上课睡觉都要手拉手。一个老师离间本港台直播们，跟她说，不要跟本港台直播玩，本港台直播是个同性恋。本港台直播估计这老师从大城市毕业，对同性恋早有见闻。高三那年，本港台直播真的暗恋上一女孩。她才念初三，本港台直播们在安徽一座城市的同所寄宿学校上学。每个月返家，本港台直播们会同乘一辆汽车，交流默契。本港台直播慢慢发觉，本港台直播不单单把她看作朋友。她对本港台直播倒无所察觉。之前，本港台直播和男生谈过恋爱，但止于手牵手。若想再进一步，本港台直播便不自觉地想避开。”TA不知如何应对内心挣扎，向一发小求助。这名发小正是女同里的“T”，听完TA的困惑说，很正常啊，你也是女同中的“T”。她向TA传输经验，并告之网上的女同聊天板块。“因为本身不排斥，本港台直播吸纳很快。”然然说。

　　女同中，“T”的定义五花八门。“娘T、爷T、铁T（不让对方碰自己，只主动与对方有性行为），本港台直播得找本港台直播是哪一类‘T’。”自觉打扮与男生相似，然然将自己先归为“爷T”。朋友们笑话TA很“娘”，喜爱很萌的事物——“看见娃娃，两眼泛光”，容易倾慕女生中的“女汉子”，还会与熟谙的人撒娇，于是，TA又设定自己是——“很娘的爷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