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1公里,一架飞机大概需要三个小时;一辆火车需要十几个小时;一辆汽车大概需要一天;对于一个八尺康巴汉子,他告诉你——向前走,磕一百万次长头。 9个月,是一个新生命从无到有;行程紧一点大概够环游世界;三流导演拍三部三流电视剧;对于一群藏区人民,他们告诉你——够他们去朝圣。 从普拉村到神山,从手机缩略图上看大概只有几毫米,《冈仁波齐》告诉你——要2511公里,9个月,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用时间、距离、难以、价值去衡量,结果是终点,但不意味着一切… 电影《冈仁波齐》,在大片扎堆、明星效应、科技炫技的院线,atv,他显得格外特别。导演花一年的时间,记录11位藏民的朝圣之路。电影中,有出发前旧羊皮缝制围裙、路上和陌生朝圣者交谈的稀碎;也有迎接出生、直面死亡的宏大;有胸中的愤懑被经文化解、也有圣灵的屠夫对生命的崇敬… 有人说电影是在消费信仰、有人说这本身的愚昧、有人说这是利用人们对藏区的猎奇心…不管是利用,还是消费,这源于你将过程、结果标上了价码,一旦他们不对等,这便是一场阴谋,结果成了衡量一件事的唯一标准。 现代人习惯了价签,明码标价、等价交换…追求结果的公平合理,可忽略了过程本身带来的心灵丰盈。有一个前缀叫“无形的”,就像影片中的朝拜的过程,对于藏民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慰藉”… 1 见路、见自我、见万物 想长见识、想为万物祈福、想为来世修德行…藏民们带着各自的心愿出发,却在过程中放下怨念、心生善念、不惧艰难,从眼前的路中,超脱自我,见万物… 朝圣的队伍里,有终生未走出大山,寄望于来世的老人;有即将临盆的孕妇;有杀生太多怕遭报应的屠夫;有尚且懵懂的九岁小女孩…这个组合奇怪,但又契合了形形色色、方方面面。 这支的队伍,让我想起另一支奇奇怪怪的队伍,“一个和尚、一只猴子、一头猪和一条鱼取经的故事。” 悟空知道西天的路有十万八千里,不过一个跟头的距离,想要替三藏早早拿回真经,另自己解脱囹圄。悟空眼里将“朝圣”等价成路程,结果是能带给他自由。 八戒,当师傅不见,他最先想到的是“朝圣”到此结束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高老庄见我的玉兰。八戒眼里将“朝圣”等价成时间,结果是能成全他爱情。 沙僧,虽然一路兢兢业业的挑担,但心里想的还是自己在天庭时的风光。沙僧眼里将“朝圣”等价成进阶,结果是能带给他“神明的谅解”。 而只有唐僧,这条朝圣的路是他对万生万物的造福,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结果。 当你对结果有一个衡量的期望值时,你看到只有通往结果的路,你去评估他的危险程度、艰苦程度…然后评估一个总分和你的期望值比较,左右你的做法,这时你看见路和自我。 只有当你不顾一切的为一件事情投入,atv,全身心的感受他所带来的愉悦,不计较得失,才能见万物。 2 为利益、为欲望、为信仰 影片中有一个不变共识:不能有任何投机取巧。晴天,就在晴天行走和磕长头;雪天,就在雪地里行走和磕长头;遇到水洼,绕不过去,就在水洼里磕长头。 拖拉机被撞坏之后,男人们拉着车厢先走个几百米,把车厢放下,回到起步的地方,磕着长头走到放车厢的地方,再拉着走几百米,再回到起步的地方,继续磕头。 总之,不漏掉一步。朝圣在他们不看来不是一件任务,不存在结果,每一步的过程都是对信仰的追随,目的的纯粹,使过程远胜于结果。 拉车的男人们,宛如《陆上行舟》中一样,拖着笨重的拖车翻山越岭。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