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民族主义的探讨起源于“地理大发现”后殖民时代的美洲,之后论及欧洲、亚非等地,四波民族主义浪潮相继展开,但哪怕就最后一波而言,也已经是至少几十年前。而如果从今天,尤其是在新媒体环境下再思考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体”,有哪些影响民族主义构建的因素发生了变化?又是如何变化的? (1)从小说/报纸到新的载体形式 在《想象的共同体》一书中,作者多次提及“印刷资本主义”这一关键概念,尤其在“印刷资本主义”下广泛普及的小说和报纸两大载体,成为构建民族主义的重要因素。两者将语言固定,印刷术的发展提供大面积传播的可能,充分打破时空限制,让在“边界”内的人们建立民族认同。 随着媒体环境的改变,媒体形式得以充分丰富,从早期的广播、电视,到现在的移动互联网浪潮,民族主义的构建在载体选择上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尤以移动互联网而言,智能手机的使用门槛,无论从技术、价格各方面均不断降低,入网人群规模不断扩大。另一方面,人的行为不再被“场所”限制,真正实现时刻在线,时空结构全面打破。 除此之外,互联网天生的开放与互动,使得人们不再仅是单向的受传者,而是参与到传播之中,成为民族主义构建的主体之一。在沉浸传播的当下,卷入的程度越高,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人们受到的影响越大。 (2)“边界”的模糊与清晰 安德森笔下的“想象的共同体”往往有着明显的地理“边界”,它可以通过地图划定,往往与殖民历史有很大关系。 但在新媒体环境下,各民族之间地理上的“边界”被不断模糊,无论处于何时何地,只要受到民族主义的感召,认同某一载体上所传播的民族主义内容,都会成为“共同体”的一员。原先由于母国的制度性歧视所产生的“朝圣之旅”鲜少发生,世界范围内的流动变得更自由。 与地理“边界”上的模糊相对的是心理“边界”上的日趋清晰,正如亨廷顿所指出,当前世界最大的冲突来自于文明_[3]。随着传播渠道、内容的丰富,人们更容易被民族主义所建构,出现“信息茧房”,而在不同“茧房”之间,矛盾更加明显,冲突也日趋激烈。 [1][美]本杰明·李·沃尔夫著,高一虹译,《论语言、思维和现实——沃尔夫文集》:商务印书馆,2012年06月 [2]高一虹.《沃尔夫假说的言外行为和言后行为》:《外语教学与研究》,2000 年第三期 [3]亨廷顿, 周琪.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修订版)[J]. 世界历史, 2012(1). ▼ 本文为北大新媒体原创,j2直播,转载请注明出处 作者:李理 编辑:李理 北大新媒体 微信号:beidaxinmeiti 微博:@北大新媒体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