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斗鱼ID为天火喝茶的苏宝强(下称天火)而言,弹幕数量意味着其所讲文化历史的精彩程度,屏幕前的鸦雀无声会让他尴尬不安。因此,他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为每次直播做准备,赢得粉丝欢心。
“茶资讯”是天火的本职工作,每年5月上旬,春茶成熟时,他会跑去西双版纳看原料,到了下半月,再到广州茶博会上转转,其余时间,就喝茶看书。“就觉得反正喜欢(读书),需要通过一个平台来谈天说地,聊历史。”2016年4月初,天火在斗鱼上注册了账号,“好像整个房间里10个人都不到。”就这样,他开始了每周三到五天的直播生活,到现在,基本上保持每天一次的频率。 除了能说会侃外,老杨对天火的评价还有“做饭特别好吃”。 老杨是天火的粉丝,从事销售工作,偶然机会,在斗鱼首页推荐上发现了对方的直播,从此不离不弃。在去年冬天,趁着出差的空档专门跑到天火家里,听了一次现场版。现在,老杨空闲时间帮天火做一些视频后期,自得其乐。 而在名为“天火的历史茶馆”QQ群里,粉丝将天火的图像制作成各种表情包,一言不合就斗图,而他们中大多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天火 成就感更多是来自于心理与精神上的。 在直播这条只要好看、扭两下就能日进斗金的产业链上,在物质收入上,他们却被甩到了底端。 天火每天的行程安排是9点多起床,本职工作占据他5到6个小时,然后回家做饭,7点半开始准备当晚的直播,列内容纲要、做PPT等,9点半开播持续到12点,运动、洗漱,上床睡觉时已经是凌晨2点。 进入疲惫期,“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往外掏” 沐子老师的战绩为100多人,包括机器人。身为企业培训讲师,她是被女儿带入坑的,去年12月至今,差不多每晚9点半上线播1-2个小时。
如果没有特殊事情,沐子老师会准时出现在直播间,到点后,粉丝看不到她的话,就会到处找。有次,一位母亲找到她问为什么停播,“我们小孩每天回家都会看(你直播)。”自此,沐子老师再也不敢怠慢,直播,“他们(粉丝)中最大的80多岁,小的6岁。” 令沐子老师欣慰的是,她的直播真的在切切实实影响粉丝,比如今天讲了故宫的城门,粉丝第二天真的会去故宫,明天聊曹雪芹,大家就专门找来传记看。 在娱乐资本论联系上沐子老师时,晚上8点20,她刚刚结束一场企业培训,一个小时后就要直播。她向小娱表示抱歉,因为要准备一下,而在往常,每次直播往往花费她一天时间准备。 而直播平台赖以生存的打赏,在他们身上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同时,因为直播的内容属于“教育”类别,关于老师是否应该收打赏的质疑从未间断。 在主播已经成为一种职业的情况下,专职做直播对他们也是遥不可及,仅靠打赏收入根本无法cover生活成本。所以,即使面对工作加直播的重压,他们从未想过辞职全心全意直播。 对于沐子老师,她开始进入疲惫期了。除了太辛苦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在于创作的瓶颈期,”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往外掏,但却没有让我输入任何东西。” 杨世显和天火,也是类似的处境。 博士毕业后,杨世显还要继续回校任教,还有一大家子人靠他养活,不过直播还会继续。在他看来,教育直播缓解了了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状况,“你如果考入一个不好的学校,受到教育就赶不上别人,如果将来更多好学校的老师能够到网上来直播,这样的话能够有更多的人听到更好的课,这样教育就均衡了。” 他希望更多的教师能够加入进来,同时,杨世显也明白,“直播能给我们带来一定收入,我才有资格去说服别人来上这个课,我如果现在说你来上课,看样子,可能没人愿意来冒这个险。” 而大多数老师是选择到在线教育平台上直播,学生需先交一定的学费才能看,与其说是直播不如说是在线实时课堂更为贴切。 尽管还是要回归现实,但直播依旧为他们找到了理想的出口。天火说,每次直播,都能暂时让他忘却生活中的烦心事,醉心历史江湖。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