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名国内的漫画家称从未授权给快看漫画,但快看却刊登了他的作品。于是,所有人都在质疑“安妮在声明中说谎”。经过复盘和沟通,安妮发现“的确是我们在求授权过程中出了问题”。 发现错误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瘫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第一个打破沉寂的是Mandy—— “完了,完了,这下再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了。” “伟大的安妮”巨大的号召力此刻变成了负资产,登得越高,摔得越重,在网络世界去解释清一件事情难如登天,更何况是接二连三的错误。 接下来的骂声铺天盖地涌来:APP抄袭创意、“伟大的安妮”本人漫画抄袭、“画技没有任何进步”、“梦想婊”的传言、批评声此起彼伏,快看只得一次次的发布声明和赔偿措施。 短短24个小时,陈安妮就像一次坐尽了人生的过山车。 “很不理智的乐观” 除了挨骂以外,越来越多的作者拒绝加入快看漫画,原先已经同意刊登作品的一些漫画家也要撤下作品。 创始团队成员小林(化名)那段日子最害怕的,不是挨骂,而是在每天不停游说漫画家入驻,加班到很晚之后,安妮还会一脸凝重地对他们说“用户数据又下降了”。 内容的急剧减少是致命的,如果按照谷底期的数据,他们根本不可能拿到B轮融资。 “安妮,我们团队会垮吗?”小林问。 “你个鸡婆,再说这种丧气话!”安妮假装愠怒,噎了他一句。 但其实更多时候的气氛是,当整个团队都“非常理性得沮丧”时,只有陈安妮一个人“很不理智得乐观”。安妮甚至每天都会给他们打鸡血“我们要做中国的迪士尼,这点小事儿算什么?” 起初,安妮在成员们的表情里只能看到“老板你不要这样”,“老板你何必呢”的意味。 但久而久之,团队竟然被她给说服了,“人绝望到了极点可能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会拼命地抓住。”安妮总结说。 2015年,为了摆脱外包技术架构带来的不稳定性,陈安妮决定拉一个技术合伙人并搭建属于自己的技术团队。 “没有人看好这件事,用常识想,工作后还会看漫画的人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天花板太低”,atv,快看漫画技术合伙人、CTO李润超告诉刺猬公社。 起初,李润超也不相信快看漫画能成,“要是安妮一开始是想拉我入伙,我可能都不会见她。” 陈安妮是互联网门外汉,毫无人脉,她用最笨的办法——加QQ群,一个一个聊。 李润超那时还是小米应用商店产品线的技术负责人,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陈安妮。大学期间创过业的李润超“对年轻创业者还是挺有好感的”,于是他不仅决定帮陈安妮找人,还亲自作陪。 起初,陈安妮只懂得和对方说,“我要做中国的迪士尼”。可在对方更细致的追问下,陈安妮往往会词穷。很多问题不仅涉及中国的漫画行业格局,还得知道日本、韩国甚至欧美的很多行业知识,可她以前只是个漫画家。
但李润超慢慢发现,虽然每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背后的东西都有纷繁复杂的商业逻辑。但见到下一个人遇到同一个问题时,安妮就能迅速给出一套言之有理的回答。“哎呦,有点创业者该有的样子”,他感慨说。 可到最后,陈安妮还是没能签下一个技术合伙人。“要不我来?”李润超向陈安妮毛遂自荐,两人一拍集合。 2012年就加入了成立不两年的小米公司,李润超对创业公司的挑战有心理预期,但现实告诉他“自己太天真了”。 2015年,快看漫画要攒数据严阵以待B轮融资,这就需要公司跑得飞快,跑得快问题自然就多。光账上的钱,就有两三次差点断掉,还有些时候手续等问题没有办妥,“钱就在那里,但就是取不出来。” 发不出来工资对于一个大学生创业者主导的公司是致命的,“如果她是有社会背景背书的人还可以靠凝聚力、信誉维持公司稳定,但她没有。”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