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室友告诉我们:那片‘白云’其实是他的袜子。。可能最臭堆pop出来的时候不知是发生了溢出还是什么,pop到了他枕头边,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是云也不可能是‘白云’,肯定是‘乌云’。 并且可能他太专注思考,所有心思集中在大脑,真的尿失禁尿裤子上了,但是尿归尿,手指如水银泻地一般啪啪啪几百行代码一气呵成,都没修改直接运行成功,困惑已久的bug迎刃而解,摸摸裤裆,可谓“温尿斩bug,其尿尚温。” 这是其中一个他的关于“个云计算”的故事。 另一个故事呢是这样的,虽然没能成为室友,但后来还是成为了朋友,一次吃饭他喝了酒,也让我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由于我有一群朋友酒量惊人,长久以来和他们一起被迫负重训练,三五瓶啤酒下肚依然可以徒手解三五道 leetcode hard 没有一丝颤抖,但是江浙地区的罗狄克才两瓶下肚以后却是不行了,他冲出房间跑到外面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又比划了几个动作,然后坐在地上哭的像个泪人,他说他是在把他的思念上传到云端,好让小芳能够在远方也能同步到他的思念,他比划的东西是“小芳我想你”的源代码,只希望有一天小芳能把它们下载下来编译运行。 罗狄克的父亲是个中医,精通传销,从小耳濡目染的罗狄克,没学会忽悠人,却爱上了易经八卦命理学说,并立志要把计算机和易经八卦结合,算天算地算自己。 无奈他算了一辈子,却算不透小芳的心。 而小芳是一个中国中部小县城来读accounting master的精明女生,新生刚来的时候,自然会有一大帮学长带新生妹子们去沃尔玛什么的买菜,而罗狄克当时的座驾五手奔驰却被小芳觉察到了,其实罗狄克本身是不爱慕虚荣的也不在乎这些,这车是他实验室的师兄临走前便宜卖给他的,师兄弟情深,而且罗狄克也还有一年要毕业了,也需要个车到时候到处跑跑找工作什么的,于是这个盘罗狄克也没怎么想就接下了。 由于才从国内过来,奔驰这个牌子在小芳眼里就是豪车的标志,有意无意的,小芳就慢慢接近了罗狄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芳慢慢了解了罗狄克其实不是富二代,而且问他她和他妈掉水里了先救谁罗狄克会说你这个问题 Corner Case太多无法回答,问他心里自己排第几的时候罗狄克反问她说你要我用冒泡法排还是选择法排这种程序员笑话集锦里的真人版不断在罗狄克身上发生,但是由于还要罗狄克当司机,而且罗狄克对她也不错,小芳就和罗狄克在一起了一年。 故事的最后,罗狄克毕业了,小芳和他提了分手,据说转身找了个家庭条件很好的本科生。或许这一年对于小芳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平淡的插曲,但对于外冷内热的罗狄克来说小芳却是寄托了他除了亲情和些许友情以外的所有感性。 罗狄克后来又喝了很多,他说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栈,然后喝到栈溢出,把身体里对小芳的记忆挤出来清除,当然同为程序员的他的室友这个时候不解风情的指出一是栈乃后进先出而不是 Deque,喝多了并不会把栈底的挤出来,二是爆栈也是爆新进去的东西。 我白了他一眼,罗狄克已经无力反驳,然后突然“爆栈”了,照顾了他一下小心越过他的“最臭堆”扶他上床休息以后我就回去了。
想不到的是,这却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由于大家都忙,也就没再聚,不久后得知他离职了,有人说他去CMU读博了,有人说他去了Bloomberg,有人说他回国结婚去了。由于他没有微信、qq、Facebook之类的,留给大家的只有那论坛上再没活跃过的动漫头像和不明内容的日文。 或许人生其实大部分的分别都没有一个正式告别的仪式,经历了太多分离的我本以为习惯了身边的熙来人往,但是我有一天在准备洗袜子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的拿起来闻了闻,闻着闻着有点惆怅,不自觉的走了出门,边闻边看向天上的白云,幻想着把这个臭味编译成一段代码,传上云端,希望他也能闻到,算是我对他的想念吧。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