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解锁,快速刷过已经翻看了的朋友圈,旋即关掉手机屏幕,将其放回口袋。过了不到一分钟,再次拿出手机,解锁,翻阅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如果你经常这么做,小心,你可能得了手机强迫症。
根据2013年Android系统应用 Locket搜集的150,000名用户一天中查看手机的频次数据显示,普通人每天要查看手机——激活屏幕或者解锁,的次数高达110次,平均每小时查看9次。但是到了晚上5点到8点的超看手机高峰时间,查看的频率会更高,每六秒就会查看一次。这段时间里有75%的用户会非常频繁使用手机。甚至有用户每天要给手机解锁900次,开奖,而这占用的一天时间,实际上是18个小时。 对成长于互联网环境的年轻人而言,手机已变得和生活中的空气和水一样,不可或缺。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2月底,中国手机网民规模达6.2亿,在10-19岁和20-29岁人群中比例分别达21.4%和29.9%;在不同职业构成中以学生所占的比例最高,为25.2%。随着移动互联网的迅速发展,我们越来越浸润在媒介创造出来的信息环境中,我们的生活和思维方式也在渐渐发生改变。 “手机强迫症”不是个别现象,人们在享受媒介带来的便捷的同时,也会面临新媒体给我们造成的负面影响。这一新媒体技术带来的现实后果,陈力丹教授将其称为“时空紧张感”。 以手机为代表的移动互联网打破了人们接收讯息的时空限制,继而影响着我们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4G网络极大提升了我们获取讯息的速度,“地球村”的概念也越来越成为现实,只要有网络,我们都能快速掌握世界各地的动态。然而另一方面,atv,我们也越来越失去耐心,越来越难以忍受数十秒打开一个网页的速度;时间变得越来越快,刷个朋友圈,转眼就凌晨一点了。不断更新的海量信息打乱了我们在现实空间中的计划和安排,“读书半小时,刷机一整天”。手机却以其技术特性打乱了我们的时空认知,进而衍生出种种精神困扰和心理紧张,“强迫症”便是其中一种。 首先,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相互交融,手机营造出的虚拟空间不断侵占和挤压现实空间。手机赋予了个体超越时空限制的能力,能够自由组织自己的日常生活。比如我们调侃的“老友聚会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玩手机”现象,虽然我们在现实空间相聚,但是各自却能通过手机维持另一端的虚拟空间,这也是所谓“在场的缺席”。手机予人便利,能够在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自由穿行,但是个体也有可能越来越依赖手机上营造的虚拟空间,而忽视在现实空间的自我。比如网络聊天中能和陌生人侃侃而谈的人,在现实中可能是个宅男;习惯在朋友圈发大段鸡汤文的人,可能是因为在现实中找不到倾诉的人。手机绑架了个人生活,离开了手机,似乎就抽离了我们社会交往的核心。因此,为什么我们会在电量不足的时候感到焦虑,到任何一个地方先找的都是WiFi密码?因为这对于手机重度使用者来说,手机等互联网技术正取代现实空间中的社交行为,成为了社交的主要方式。手机没电,一个人基本上算处于失联状态了。 忍不住刷手机,在于他想要与他人保持联系。保持联系是人作为社会动物的交往需求,了解实时的动态新闻,才能有与他人共同讨论的话题;查看朋友的动态,对他人保持了解,才能弥补缺乏面对面接触的人际交往需求。 其次,移动互联网技术使得私人时间和工作时间的界限变得模糊。《奇葩说》第三期曾有一道辩题叫“时刻保持联系是一种暴政吗?”其中姜思达说到:“老板要求你‘时保联’,如果给你加钱,证明他是暴政,如果他不给你加钱,更是暴政!”然而现实条件下,时刻保持联系因为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已经不是一件难事,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的使用界限也不再泾渭分明。在上班时间,你可能会被弹窗的娱乐新闻、微信的聊天信息和其他私事干扰;而在私人时间里,上司也能轻易地通过一封邮件布置新的任务。因此,互联网也是张难以逃脱的网,个人与公共活动的时间界限变得混乱,某种程度上加剧了个人对手机等移动终端的依赖。 互联网追求效率,加快了整体的社会节奏,阿尔温?托夫勒在描述信息时代时提出了“瞬息即变的文化”这一概念。也就是说信息无时不刻在互联网上更新,互联网的热点事件一波接着一波,但都是一时的舆论高潮。信息的时刻更新也带来了传播的碎片化,而这些大量碎片化的信息正日益渗透进个人的零碎时间中,个体的零碎时间被最大程度地整合,新媒体也更加嵌入到日常生活场景中。因此,在搭地铁、排队或工作间隙等零散时间里,我们会拿出手机,随意浏览新闻客户端的讯息,刷一刷微博或微信朋友圈里短小精简的好友状态。个体零散的时间被碎片化的信息充塞,新媒体最大限度地侵入生活与工作的时空场景,让我们时刻处于紧迫感中。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