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梦想家摔的跟头也大。一些SpaceX火箭爆炸了,去年6月,一位司机被杀,罪魁祸首是自动驾驶模式下的一辆Tesla,它未能注意到横穿而过的大拖车。(不过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的一项调查发现Tesla的Autopilot系统没有责任) Musk对挫折无感,但对噩梦情景却太过清醒。他的看法体现在《阿特拉斯耸耸肩》的一句话里面:“人类有能力充当自身的毁灭者——而这正是他在自己大部分历史当中所扮演的角色。”正如他告诉我那样:“我们是第一个有能力自我歼灭的种族。” 当你在硅谷经过一栋又一栋的玻璃大楼是,这个让你心神不定的想法是你摆脱不掉的:云上的君主(意指互联网巨头)在炮制出新算法、app以及发明时喜欢强调要让世界更美好,声称会让我们的生活更方便、更健康、更有趣、关系更紧密、更酷、更得更久,并且对这个星球更仁慈。但细想之下却会让人毛骨悚然,感觉我们就像是他们实验的小白鼠,感觉他们把我们人类当作来旧磁带来看待,旧技术很快就会被废弃这样他们就能去享受自己光彩的新世界。那里的很多人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未来:我们会活到150岁,但是会有机器统治者。 也许我们已经有了统治者。正如Musk去年在Recode的年度Code Conference上偷偷透露那样,我们可能已经是更先进文明操纵下的模拟现实世界里的玩偶。据说硅谷的两位亿万富翁正在攻关一个算法来帮助人类突破母体(Matrix)。 在受到解决下一个大问题甜美诱惑的工程师当中,其普遍的态度是帝国崩溃,社会变化,我们正在迈向前方必不可避免的阶段。他们争论的不是“会不会”而是“多久”的问题,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复制自己然后改良自己的问题。31岁的YC总裁Sam Altman认为,人类已经濒临此类创造的边缘。 他说:“坚持按照指数曲线走的困难在于:当你往后看的时候,曲线看似一马平川,而当你向前看时,曲线却直上云天。校正你的步伐又非常困难,因为它看起来一直都是一样的。” 任何时候只要Musk、霍金以及盖茨都对AI发出相同警告时(事实已经如此),这一定是个10级火警(美国的最高险情)。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湾区宿命论的迷雾一直都很浓。Musk的十字军东征充其量被看作是西西弗式的徒劳无功,最坏情况下会被视为是勒德分子。这里面的悖论是:很多技术寡头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视为是在帮助我们,atv,把自己所有那些仁慈的宣言看作是指引未来之路的明灯,就像Steve Wozniak所说那样,人类只是宠物罢了。 但Musk不愿温柔地走进那个良夜。他打算用自己碳基躯体的每一根纤维来与之搏斗到底。Musk已经跟Altman成立了OpenAI,一家10亿美元规模的非盈利组织,致力于开发更安全的人工智能。他们的新公司只有几位年轻工程师以及一间临时办公室,那是OpenAI 28岁的联合创始人兼CTO Greg Brockman位于旧金山教会区的一间公寓。当我最近再回来跟Brockman和公司30岁的研究总监(也是联合创始人)Ilya Sutskever交流时,OpenAI已经搬到附近一间通风的办公室,并且有了一个机器人,有了通常的零食补充以及50名全职员工(同时还在招聘10到30人)。 身穿灰色T恤和牛仔裤的Altman身形瘦长,脸色发白。而Musk的热情则被他羞怯的举止和涨红的面孔掩盖。视光线不同,他的眼睛或绿或蓝,他的嘴唇是那种李子的红色。他身上有种统帅的光环,同时又保留着17岁时孤身移民到加拿大的笨拙、孤僻的南非男孩的痕迹。 在硅谷,午饭会未必既要有叫做食物的东西。年轻的编码者太专注于算法而没有时间去细嚼慢咽。有时候他们干脆就嚼Soylent(食物替代品)了事。老一点的则痴迷于长生不老,以至于会就着杏仁乳咽下健康药丸当饭吃。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