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太空是我们下一个研究前沿的话,我当然也想能够参与登月计划,于是我决定继续我的学业,并最终在麻省理工大学拿到了航天学博士学位。在我的毕业论文当中,我发明了一项技术,大概就是两个载人航空器在太空相遇的技术,我把它称之为「轨道交会(orbital rendezvous)」。当时大家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懂,没有想到我这项研究的工作在今后有可能帮助我们成功登月,并且还能帮我们回到地球。 我第一次申请成为宇航员的时候,他们拒绝了我,因为我当时连一个试飞员都不是,但是我并没有放弃,第二年我又申请了一次,这次我已经有了驾驶喷气式飞机的经验,并且 NASA 对我提出的轨道交会概念非常感兴趣,这帮助我成为了宇航员。在我进去以后,大家都管我叫「交会」博士,他们喜欢用这种绰号来互相称呼。
水星计划是我们整个太空计划的第一个阶段,随后当然就是大家知道的双子星计划,这个计划的作用是来填补当时的一块技术空白。因为我们需要把运载火箭开发出来才能够实现阿波罗计划,所以双子星计划可以说是我们培训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作为一个潜水的狂热追求者,我曾经接受过在水下模拟太空当中失重的训练。在我首次参加双子星座 12 号的航天飞行训练中,我就创下了 5.5 个小时的太空行走记录。
大家也许不太了解上面这张照片,这其实是人类在太空当中的第一张自拍。它是 1966 年拍的,这种机会对于我们航空人员来说非常难得。而能和阿姆斯特朗与柯林斯一起被选中去执行历史性的使命,能够参与到首次登月的计划中,则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对于我们这些成员来说,我们知道自己有 60% 的几率能够登月,但我们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计划。同时,我们也知道自己有 95% 的几率能够安全地返回地球,这种几率已经足够了。最终,大家都知道,我们成功地登陆了月球,这真的是一个人的一小步,全人类的一大步。 阿姆斯特朗在踏上了月球表面之后给我拍了几张照片,他可以对我拍照,因为他是先下去的那个。我很小心地把仓门关好,那要非常的小心,我不能把门锁死。同时,因为两边没有把手,所以我要很小心地从梯子上下来。如果门锁死了,那就麻烦了,那样我们就回不去了。 阿姆斯特朗在大多数时候拿着摄像机,因为我的工作主要是装配好、安置好实验,但是我也照了几照张。我的儿子安迪他非常热爱拍照和摄影,但是我自己一生当中拍照的数量其实并不是很多,但是我拍的这张照片可能是对于人类历史来说,最具标志意义的一张照片。
回到地球之后,我们大家都感觉到自己参与了这样一次无与伦比的登月之旅,整个世界都在欢迎我们回来,把我们当作登月的英雄。但是我们知道,人们所为之欢呼的不是我们这三个人,而是为我们三个人所代表的意义所欢呼。如果整个世界可以携起手来,我们可以实现许多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阿波罗计划真正的价值就在于我们开创了一次创新性的团队合作,这帮助我们克服了很多登月方面的障碍,而我也感到非常的荣幸,能够在执行这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使命当中发挥作用。 如今,我已经 86 岁了,当特朗普正式就职的时候,我就 87 周岁了。我的生活在变得越来越好,我也感觉到,如果我们都一起合作,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好。我把自己看作一个全球的太空代言人,我一直在尽我所能推进这件事的发展。人们总是问我,我们为什么要去火星?我们为什么非要开展太空计划呢?因为我认为通过探索太空,我们能够为地球上的每一个人改善生活。
科学的进展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太空的探索,它能够帮助我们创造新的产品和技术,我们使用这些产品技术就可以改善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手机、电视、GPS 以及医学发展,许多这些方面都得益于太空计划的投资、投入才成为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致力于太空探索事业的原因。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