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历的丰富性说,50后,60后这一代人是地球上最幸福的一代。他们经历过短缺的平等时代,也亲历了逐渐丰裕的贪婪时代,从山清水秀吃不饱到大鱼大肉吞雾霾,这一代在贫穷时代锻炼出来的味蕾是丰裕时代的嗯无法想象的,同样吃好东西,80、90后根本体会不到他们父辈感受到的味道。 现在已经逐步退出经济舞台的这一代人,从非常平等贫穷的计划经济到缺乏必要管理的自由市场,从闭关锁国到自由开放。除了没有尝试过选票的滋味,可以说,这一代人丰富的人生经历足以足以具有丰富多样性伟大的一代人。可惜,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推演,这一代人也像过去中华民族一样,缺乏理性和必要的深刻与逻辑,除了塑造了千篇一律的经济动物别无其他。 特德特纳说过:金钱是美国人的美国的评分标准。事实上,适用于美国人的每个格言在中国都是一个加特版本。以炒作《世界是平的》出名的作者弗里德曼真正说过的一句牛逼话是在博鳌论坛上接受记者采访时宣称,美国和中国其实就是一国两制。这两个国家的实用主义和实干主义太相似了。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我”一点,而“你”对肤浅和从众的膜拜令人厌恶。但这个吊诡的世界竟然完全被“你”征服。以60后为中轴的老男人,从来不想反抗和留下一点空灵的精神遗产,只剩下对90后、00后无力的羡慕、谄媚和纵容,似乎这个世界越扯淡越接近理想社会。 我们对社会问题的思考完全缺乏必要的深刻和逻辑,有的只是开始就设定一种意识形态,然后为它圆谎和狡辩,这样的东西,不管站在那个立场上,生产出来的必定全是垃圾。 四 凭直觉,我们就知道在自由和平等之间寻求一种平衡才是较好的出路。 然而,我们却遇上了互联网。从正的一面说,互联网不生产污染,耗能也很少。但它也是有史以来最助长不平等、不公平的一个大工具。 罗振宇的跨年演讲提供了一个数据,在互联网领域,3%的人创造了该领域50%的GDP,剩下的97%的互联网人还不及送快递的人员。 相比之下,互联网之外的行业总有壁垒来制约赢者通吃,而互联网完全没有。互联网本身是垄断的,利用互联网这个工具也在塑造着更大范围的赢者通吃,给我们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那些被“你”跪拜的人挣钱太容易,而大部分人挣钱太难。 互联网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前几年马化腾找来了当红的KK,借他的嘴说出互联网其实没有垄断,从技术发展的角度看,这可能部分是事实。从商业伦理的角度看,则是略带惶恐的的狡辩。 2014年,微信的产品经理经理张小龙搞了一个长达8小时的讲座,核心是做产品要抓住人性,而人性就是贪、嗔、痴。我看了之后很激动,马上就写了一篇骂张小龙的文章,虽然这篇文章毫无影响力。 2015年末,张小龙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告诉大家,微信想做的是用后即离的产品,微信要的不是黏住用户,而是合用即可。而历史上,合用即可的产品是运营商的通信网络和电话快被非上瘾才行的互联网搞残了。 这就是上涉及到了互联网第二个恶点——它的本质是提供瘾品。从游戏到计算机给你推送的讨好你的内容,都在竭尽全力让它的用户上瘾。人们本以为互联网的信息会丰富的多角的认知能力,哪想到,互联网塑造的恰恰是偏执和狭隘,互联网的引诱、娇惯逻辑正在毁掉许许多多的人生。 垄断和上瘾的问题,大佬们也都意识到了,但没有找到解决方案,商业的竞争让置身其中的人也身不由己。最早炒热网络游戏的陈天桥已经游戏无关,甚至远离了互联网。马云早期声称绝不进入游戏这种害人的行业,前年也进入了这个行业,丁磊为他的游戏辩护说他发现欧美人没有那么上瘾。垄断者和瘾品制造者身在其中比我这种旁观者知情得多,开奖,商业的成功证实了他们是一群有洞察力的人,他们也绝不会比普通人更没有商业伦理。 但是,怎么办呢? 从历史上看,垄断和瘾品在过去的商业中也存在。对于垄断,主要是法律限制、拆分、归为公共事业等手段。对于瘾品则分级处理:可以兜售香烟、但不能做广告、要印上有害健康的字样;对于大麻则有的地方允许、有的地方禁止;对于海洛因则坚决禁止。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