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对啊,你美国公司去别的国家也很容易啊,没有什么门槛。以前Google几个人就占中国20%、30%的市场,对,所以没有什么文化门槛。你想你做技术的公司,哪有什么文化门槛。 骆轶航:OK,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在深度学习,判断内容这个上面,你们现在有没有做好判断英文内容的? 张一鸣:没有什么很大差别,90%都是一样的,10%是英文更简单一点,它就不要分词,对。 骆轶航:对,它不需要分词,这是当年Google和百度掰扯了半天的问题。准备怎么做?做一个独立的产品肯定要在不同的市场,要做一个独立的产品还是怎么样? 张一鸣:对,我们会做独立的产品。 骆轶航:而不是一个现在的今日头条的这种东西? 张一鸣:核心问题就是大家可能觉得有很多困难,信心不足,我觉得文化也有一些困难,但没有这么大。我觉得最大的困难就是信心太差。 骆轶航:觉得有各种各样的门槛,觉得自己的储备不足。 张一鸣:对,中国公司之前生而觉得国外不那么好弄,我觉得信心太差。当然,刚才说的有一些因素,可能之前有很大问题是美国公司已经做了,很多国家就已经放弃了,百度去日本的时候,Google和雅虎都已经很大了。 骆轶航:对,但我觉得百度他当时也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 张一鸣:对,它也还不够强,但并不是不懂日本文化。 骆轶航:所以这么来说一堆美国公司来中国,装着要懂中国文化,其实这不是最核心的问题。 张一鸣:对,决策流程慢跟文化没什么关系嘛。 骆轶航:你说这是公司治理的问题是吧? 张一鸣:我觉得中国用户以前很崇洋媚外的,国外的产品好啊。 骆轶航:我过去是这么想,但这几年我完全不去这么想,你知道我也是早年开始用Uber,因为我最早Uber的人在美国,我是早年进来坚决用Uber的,我是有一天突然发现打开滴滴之后,从此之后改用滴滴的,这事是非常非常简单的,我不是来奉承程维,就这么回事。我现在基本上都用中国的互联网公司产品,就是我两边切换的特别好,我整个人我旧金山基地机场一落地,一吸口雾霾,马上人就切过来,我是这个样子。但是一鸣你是要先从东南亚做,还是要先从欧美做,还是全面都做? 张一鸣:对,我们其实全面都做。中国、北美、东南亚同时在做。 王兴:这个我正好在思考这个事情,就是这两个词是有细微差别的:是全球化还是国际化。因为国际化是默认国家是最核心的单元。 骆轶航:中国本位就认为它是一个国际化。 张一鸣:不不,进入另外一个国家叫国际化。 王兴:也不是这样,国际化是认为国家是天然边界,还是多语言化,还是多货币化,还是多人种化,全球化是覆盖全球概念,它不认为国家是最重要的,可能对他来讲,语言是最重要的。 张一鸣:语言是最重要的。 王兴:多语言化,只是通常说,一般国家会有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政治制度,不同的货币,把它捆在一起了,我觉得全球化是个最统称的概念。 骆轶航:对,全球化是born to be global,国际化可能是一种born to in a certain century。 王兴:对,像我们这个业务是非常相关,我们就是搞定城市对吧,我不太可能去搞农村。 骆轶航:Uber也是搞定城市,滴滴本质上也是搞定城市。 王兴:就不见得国家是最天然的单位。 骆轶航: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今天在国际化的问题,我没想到大家是最达成共识的一个事,但是如果对国际化,我瞎判断啊,我觉得论你们三个人的程度,我觉得现在一鸣反而你是最乐观的。 张一鸣:我乐观是我觉得大家一定会积极地去做,可能速度没有这么可观,但我觉得最大问题就是信心不够,你不去做,甚至不去想。 骆轶航:程维,你觉得不觉得他们要做得更深入点,他们比现在更悲观,因为你到底做了一点事,你觉得他们要深入下去,他们会不会更悲观一点? 程维:我觉得不会,你看傅盛越干越起劲。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