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要大力投入。你们应该在罗马尼亚有一个小组,在西安有一个小组,在墨西哥也可以有一个小组,我们在印度、西伯利亚也有平台。GTS GTAC这个平台随着业务的发展,若觉得不够,在合理的地区还可以增加我们的平台。故障到哪儿,你们专家到哪儿,有案例,机器就可以学习。你要到那儿去,跟那些服务专家混在一起,你才知道故障在哪儿。他们是怎么发现故障的,他们不会在解决故障后来给你讲成故事,所以要跟在旁边看。若给你讲,他讲得会是轻描淡写的,你若按照这个信息当不了英雄。所以,一定要贴近实际,贴近需求,贴近客户,否则你解决不了故障的判断。他们天天都要判断故障,天天都知道故障,另外,还要熟悉网络是什么,若不是一个网络专家,你怎么能通过人工智能发现故障呢。故障都是从内往外发现的,搞明白什么叫故障,故障是怎么发生的怎么排除的。 问:华为跟西方公司、日本公司相比,有什么本质不同? 任总:没有,都是多干活多拿钱,我没有听说哪个国家是干活不拿钱的。 问:咱们公司想要的科学家是什么样的? 任总:你就是科学家。任何人都可以说是科学家,天天埋头搞科学,不回家,就是科学家。什么都不懂只懂一件事的就叫专家。专家的定义、科学家的定义要广泛化。学院怎么产生的,就是四五百年前,宗教要传教,宗教都有庭院,然后他们坐到庭院里学习,念经呀理解经文,因此他们把这个院子叫学院,学院来源就是院子。 问:我们要找最好的人,最优秀的人,结果经常会碰到像谷歌这样的公司竞争,跟我们抢,我们怎么从更高的层面,从公司策略等方面吸引这些人才来? 李英涛:GTS这边,已经有巨大的网络存量平台了,这个舞台目前来讲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能提供,巨大的机会本身就是对人才的吸引。让他在这个上面做出贡献来,要不然他就是做一点点小事情。给他一个大的罗马广场,还是事业和机会在吸引人。 任总:我们公司有一样事情是比谷歌好的,我们的餐厅做得比谷歌好。谷歌的餐厅,饭不要钱就是标准化,都吃这个饭。我们的食堂开始多元化多方位地满足客户需求,将来松山湖有28个餐厅,还有十来个咖啡馆,松山湖还有两条铁路连起来。 第二个呢,招聘人才这个事情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哪个人才最优秀。颠覆旧中国的是两个医生,孙中山和鲁迅,你找领袖的时候怎么会去找个医生做总统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然孙中山虽然是临时大总统,当了几天也是大总统啊。所以说谁是人才,谁不是人才,没有模型。你们大家知道金一南将军,看看他的简历,图书馆管理员。 谷歌有他的选择人才的方式,他拿走了很多人才。但是我们认为识别人才的方式很多,就是我们不能用一种教条的方式衡量什么是人才。这次财经在美国招聘了大量的博士,这些人的第一志愿是非洲。为什么?出去留学的不全是富二代、官二代,还有穷二代。穷二代的最大理想是,书读完了赶快挣钱帮爸爸妈妈还账。华为哪儿挣钱最多,非洲挣钱最多,他们就选择去非洲,他们到非洲综合化锻炼,什么都搞明白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华为未来的接班人呢?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富二代,而且家里非常有钱,还有些是女孩子,同样在非洲艰苦奋斗。 什么是人才,我看最典型的华为人都不是人才,钱给多了,不是人才也变成了人才。 问:如何平衡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因为科研很多东西比如一些算法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产品化,才能商用。有时会有些冲突。 任总:这就是中国五千年来没有为人类做出重大贡献的原因。阿基米德不是中国的吧,阿拉伯数字也不是中国发明的吧,你看人类社会的多少重大文明不是中国的,中国人的目标是解决问题,西方人的目标是寻找逻辑。这就是九章算术,与欧几里得几何的不同。怎么平衡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有两条,第一个本人耐得住寂寞,不去在乎人家的评价。其实只要不是人人都说你不好,只要给让你干活的机会就行了。不给我涨工资,饭够吃就行了。十年、二十年你成功了,你就是大博士、伟大科学家,什么都有了。第二条是,我们的组织要对这些人宽容。如果说贝多芬到我们公司来应聘,一定不会被录取的,音乐家是聋子,你有没有搞错吧?你想想,会录取吗。所以我们的组织也要有一个宽容的精神,对待这些科研者。我欢迎更多人有长期远大理想,但是我们的文化还容不得。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