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皓可以算第一类人的代表。他身高190厘米出头,体重按千克算刚过三位数,满脸络腮胡,看起来是个有中亚血统的中年人,其实他是个1994年出生的云南汉族男生。一颗近4千克的镜头,架在三脚架上一般人可能都拿不稳,但他能手持使用,一路携带着爬山追踪野生动物。 16岁的时候,张程皓用压岁钱买了一台单反。正处于获得新玩具的刺激中的他,正巧碰到了一场奚志农的讲座,就此迷上了自然摄影。2011年他高二,跟着训练营来到了高黎贡山进行集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本科、研究生都念了摄影专业,专攻野生动物摄影。
张强拍摄的打斗中的藏羚羊。 在西安某医院工作的张强则是第二类人,他是2012年云南高黎贡山训练营、2013年云南无量山媒体营的营员。在业余时间里,他跑了9个国内的自然保护区,拍摄了大量图片。他认为,自己是在把生态摄影和环保当做工作以外的事业在做。
张程皓(左)和张强(右),生态摄影师给自己拍的纪念照看起来都很像。图片来源:野性中国 如何拍到野生动物? 专业摄影师和摄影爱好者,能在中国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里学到如何找到野生动物来拍摄。相比之下,一线的研究人员和保护工作者的条件更加得天独厚,他们更容易找到、拍到野生动物。 2016年8月,我曾造访过青海省三江源国家公园内的昂赛乡。当时我的向导次丁和达杰都是保护区的巡护人员,他们也都是奚志农的学生。有一天在山上,次丁拿出自己的小相机和手机,向我们炫耀雪豹的图片和视频。嘿,拍摄时靠得真是近啊!
达杰、次丁和他们镜头里的雪豹。图片来源:野性中国 要知道,《我们诞生在中国》的摄制组为了拍摄雪豹,在野外蹲守了9个月才拍到足够的素材。这个数字对于一般人来说相当长,但对比一线的护林员、巡护员就不算什么了。他们有无数的9个月蹲守在野外,并且更熟悉他们所守护的大自然。只是囿于技能和收入,他们无法进行生态摄影。 但如果给予他们器材和专业的训练,像次丁、达杰这样的有摄影天赋的一线兄弟就会脱颖而出。在昂赛自然观察节的摄影比赛上,达杰凭借一幅《岩羊跳悬崖》获得了二等奖,足见他们的实力。在离开昂赛的时候,奚志农给次丁、达杰二人留下了一台微单、一颗600mm的长焦镜头,在未来,我们肯定能看到更多他们拍摄的雪豹的画面。
达杰拍摄的《岩羊跳悬崖》。这张照片在杂多县政府和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合作组织的澜沧江源国际自然观察节上获得了摄影组二等奖。 让次丁、达杰这样的一线保护人员加入“用影像保护自然”的行列,亦是中国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的初衷之一。张勇是甘肃尕海则岔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尕海站站长,开奖,在保护区里工作了14个年头。2007年,他通过中国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首次接触到了生态摄影,后来还参加了2013年云南高黎贡山训练营。如今,摄影已经成为了他工作中必需的工具之一。
甘肃甘肃尕海则岔保护区和张勇。图片来源:野性中国 尕海则岔是一个鸟类聚居的区域,张勇的保护工作和影像记录,都围绕着这些鸟类开展。如今,保护区的鸟类记录已经达到了100多种,这其中有很多新增的记录,都是利用摄影这个工具才留下明确的分布资料的。 12年过去了,中国野生动物摄影训练营的步伐还将继续。这些人用影像保护自然不会停止。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