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正在整理,录入客户家族资料
随着修谱热潮在民间的兴起,一些从事专业修谱的线上线下机构相继出现。而修谱者们不惜砸下重金,花费时间辗转于各地搜寻资料,印证老辈口中关于先人的事迹,其目的,是为了找到“我从哪里来”和“谁是我最亲近的人”。 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上,涂金灿的“家谱传记机构”在一连串带有“智能”、“创投”字样的公司中显得有些另类。 这是一家为客户提供文集自传、家史家谱定制出版等服务的机构。走上二楼的工作间,可看到几百本姓氏家谱和人物传记陈列在书柜之中。涂金灿雇用的编辑们正坐在电脑旁,将从各地搜集回来的客户家谱资料录入电脑,并进行编辑和排版。 工作间内无人喧哗,只听见翻动纸页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名编辑告诉记者,书架上的家谱大多为支谱。无论薄厚,这些用宣纸制成、竖式排版的家谱,静静地躺在这里,记录着一个个家族的古老历史和荣耀。 北京一家修谱机构内,摆放着多个姓氏的家谱现象 民间兴起修谱热 有人花三五年时间修谱 郭毅(化名)花了五年时间搜集、整理资料,编成一套《郭氏家谱》,分发给曾为修谱出钱、出力的族人。 来北京已有七八年,老郭退休前在内蒙古的中学教书,到北京后又找了份辅导学生功课的工作养家糊口。补课期间,郭毅得知一个学生家长正在编修家谱,对方初中文化程度,“但是公司条件方便,有车”,可以到处搜集资料。郭毅受到触动,初中毕业生尚且这么积极写家谱,“我一个大学本科中文系毕业的,是不是更应该写写?” 由于老家谱以前曾经被毁,郭毅只得从新修起。2015年,一套《郭氏家谱》编好,上面记载的祖先最早追溯到了1890年前后,谱上共涵盖1000多名族人。 冯铭(化名)比郭毅幸运。冯家的老家谱经历动荡年代得以留存,不过从1962年以后便没再增添新的记载。 1994年,河南老家一个叔叔找冯铭盖一座祠堂。祠堂于1995年6月份落成,占据一个院子两间房,冯铭心想,干脆再做个家谱摆在祠堂里吧。 从盖祠堂到修家谱,冯铭花了三年时间。这期间,他从北京回到老家,“别的啥也没干”,专心找资料。1996年家谱有了雏形,他又花了大量时间统计整理。2015年,《冯世家谱》印刷出来,新老家谱相接,共涵盖2046人,最早的一代追溯到了明朝。冯铭把这套家谱印了300多本,给族里的人每户分发三四册。 “编修家谱占了我们工作量的三分之一”,北京家谱传记机构的负责人涂金灿告诉北青报记者,目前这家机构内共有客户姓氏家谱300多种。近年来,社会上悄然兴起修家谱的热潮,atv直播,“今年每月修家谱数量可以达到五六种”。 北青报记者采访多家家谱编修机构发现,近年来个人修家谱在民间热度不减。中国国家图书馆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入馆的新家谱“陆陆续续每年都有”。上海图书馆家谱阅览室的一位工作人员介绍,馆藏的新版家谱大多在 1990年之后开始出现并入馆,而近年来,图书馆获捐的新家谱非常多,且数量在连年走高,“每个月都能收录20到30种”。 这位工作人员告诉北青报记者,这些新家谱多数是以个人的名义编写的。目前,每天大概有10余人到家谱阅览室来借阅,其中部分人是为了给自己编写家谱寻求参考。 “以前大家不太注重这个,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就开始想要寻根,找到根之后再来修谱”,涂金灿说。 故事 寻根者花8万辗转多地寻资料 曾从龙王庙里找线索 对于郭毅和冯铭来说,寻根、修谱并非易事。两人都在搜集、记录家族资料上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和金钱。 郭毅出生在内蒙古河套地区,根据家里老辈人的回忆,1900年前后族人从陕北神木走西口来到河套。“有五六个八九十岁的老人这么说”,为了印证老人的说法,郭毅辗转神木、河套多地寻找线索。村里龙王庙铸钟上的名字、石碑的碑文、档案馆里的旧县志,都成为他的线索来源。北京的国家图书馆他跑去过四五趟,将有用的资料统统复印回来。“同一辈的人,起名字是按谱排下来的,按字辈印证,可以基本确定哪个姓郭的是我们的祖先”。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