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卵女孩与记者的QQ聊天截图
“痛,取完卵我都虚脱了,手术台都下不来。”2017年3月2日,小雨接受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人工取卵手术。手术的地点,不是在医院的手术室,而是在一处公寓楼里,一间私下改造的“手术室”。小雨也不是求子不得的患者,而是一个“缺钱”的女大学生,在地下市场出售卵子赚钱。 “就让我换了那边的睡衣,然后口罩头套,下体消毒”,小雨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完成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躺在手术床上。所谓的医生和护士开始进行取卵手术,这个过程中没有打麻药。 小雨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但她觉得取卵手术应该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工作人员告诉她结束了,剧烈的痛让她一时之间根本爬不起来。 “那里人很多”,这是小雨看到的,还有好多人等着接受手术。 接下来,小雨要在地下卵子交易中介给她安排的宿舍里观察三天,宿舍里有专人负责给她注射消炎药水。 卖卵女生:缺钱,没办法 小雨,自称94年出生,在读本科生。今天2月,我参加了一场地下卵子交易的面试,小雨是我在面试当天结识的女孩。小雨,染成黄色的长发直达腰间,atv,大眼睛,尖尖的下巴,颜值颇高。当天她身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大衣,一条黑色小脚裤紧紧裹住双腿。在小雨说自己在微信群里看到了“捐卵”广告,便产生了“捐卵”的想法。“我是真的缺钱,没办法。” 我们前往的这家中介公司,开在上海东部某区的一处商业园区里,前台贴着“添丁集团”四个大字,业务范围呼之欲出。接待我和小雨的是同一个人,自称这家中介公司的负责人。黑色方框眼镜,黑色外套,手指间夹着香烟。 中介看我的眼光,打量中藏着不屑,熟练的说辞滔滔不绝地从他嘴里往外冒。按照他的说法,不同客户对于捐卵女孩的要求不同,因此面试方式、捐卵价格也不一样。“你不要跟客户谈钱,你就负责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她对你满意了,价钱方面我会商量。”这是中介对我的告诫,并警告我不要私下把电话留给客户。 等候面试的女孩还有另外3个,乘着这个时间,我和小雨开始聊天。“我的客户要求比较简单。”小雨说。客户在看了小雨的基本信息之后,和她进行了简短的视频聊天,就敲定了这单交易,随后中介通知她来谈具体细节,准备开始促排卵治疗。 “你跟他签过合同吗?”“没有。” 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雨反过来解释给我听,“人家店就开在这儿,不能因为骗我,生意都不做了。” 中介向小雨承诺,直播,在取卵手术结束的当天,会给她支付2万5千元的捐卵费用。对于中介开出的价格,小雨还算满意。“我觉得差不多都是这个价格,最多也就是3万吧。”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在前期和中介的联系中,我们谈判的价码在5万到6万之间拉锯。我报出自己的211大学硕士研究生学历,中介说“有个客户正好在找学历高的供卵者,可以谈。” 捐卵女孩对捐卵风险零认知 小雨已顺利通过体检,我和她见面的当天正是她月经周期结束的第一天,下午,她就要开始打促排卵针。而对于捐卵潜在的风险,小雨直言:“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吧。” 小雨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她提及捐卵相关的知识以及捐卵潜在的风险,她是通过上网查询才了解到一些关于捐卵的基本信息。 “我就是听说取卵的时候有点痛,网上还有人说经常捐可能对身体不太好。” “那你觉得偶尔捐一次没关系?” “对。” 小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天上午和我一起来的女生,今天已经是她第二次来捐卵了,她捐了一次还愿意来这也就说明没有什么危险吧。” 面试结束之后,我和小雨通过QQ保持联系。 捐卵女孩与记者的QQ聊天截图就在我和小雨见面的当天下午,小雨开始打促排卵针。第一天,她在腹部和臀部各注射了一针剂药物,其中有一种针剂是8000单位的绒促性素混合生理盐水制成。 捐卵女孩与记者的QQ聊天截图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