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回校之后,郑超照例找他谈话,要求他把“莫西干头”剃了,稍微努力一下,但仅仅安分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郑超去学生寝室查寝,这名学生已经翻墙逃了出去。 一年年学生来了又去,教书,劝学,康明看不到希望,“十来年了改善不大”,但又不忍放弃。 刚刚开学两个多礼拜,张宇(化名)就坐不住了。没等老师对他有更深的了解,他就开始旷课。勉强挨到11月,便再也不肯去学校。 没人知道他家在哪儿,康明按照同班同学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张宇的母亲。康明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张宇的父亲嗜赌,全家只依靠母亲摆摊来维持生计。全家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初中毕业,张宇是最小的一个。 张宇的年龄实在太小,连打工都没处去,只得在街上逛荡,去网吧打游戏。母亲不给他零花钱,但他从不缺钱,在绍兴打工的大哥,一给就是几百元。 张母对街上网吧的熟悉程度,甚至比对自己儿子更深。她带着记者去网吧找儿子,网吧管理员都认识她。但张宇不在网吧,她不知道儿子还喜欢去哪儿,也不知道儿子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甚至连儿子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母子最近一次交流,是她劝儿子回去读书,气急了,她抄起一根铁棍往儿子身上打去,张宇还了手,撞碎了街边卖小吃的小推车的玻璃,到现在,她的后脑还在疼。 本版文/本报记者 杨宝璐 郑林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