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研究会副秘书长陈音江告诉北青报记者,电商通过互联网远程、虚拟交易,无法像传统交易那样眼见、耳闻、手触,能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产品的存在,加上交易手段又是通过银行转账支付和快递商品,双方在整个交易过程中没有实质接触,因此电商出现虚假宣传和假货的几率相对更大。 正因为这些问题,很多职业打假者并不愿意在电商方面投入太大精力,因为取证与诉讼都比较麻烦。 “你看这些微商,就跟游击战一样,连人在哪都不知道。”王海打开微信,展示着一家微商的公号。他告诉北青报记者,不少出售假冒伪劣产品的微商都是在朋友圈卖东西,这比在淘宝、京东等平台上维权更困难。成立微商打假队以来,他们接了两三起微商打假的项目,但最后都以和解告终。 “但互联网购物是一种趋势。”王海说。从锁定目标起,他们就做好了每一步的证据保全,包括网页截屏、购物实时录像。对于涉嫌价格欺诈的目标,还要阶段性记录商品价格,同时,还要把取证的材料送到公证机构做公证,把购买的物品送到检测机构进行检测。 “作为中间方,电商平台负有审查义务和事后补救的义务,atv,如果购买的商品确实存在质量问题,应积极协助维权。”北京岳成律师事务所律师岳屾山解释道,“消费者如果发现商品问题,可以要求平台提供商户的信息,如果提供不出来,则可以向平台来主张权利。” 阿里巴巴公关部的相关员工称,他们一直在跟假货和虚假信息作斗争,并利用大数据进行打假。 “我们会一如既往地坚持和假货作斗争,我们也有更多的品牌商能加入进来帮助我们打假,至于王海怎么做,那是他的个人自由,”对于王海这种职业打假人,阿里公关部门相关工作人员表示,“我们对他没有什么态度,我们坚持努力做好我们自己。” 是正义,也是一门生意 和摩拳擦掌等着12点“一键下单购物车”的普通消费者不一样,他可不在乎打折,只想把这项100万的购物“专款”都花掉,按照《食品安全法》对于食品安全的规定——“消费者购买了生产者生产的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可以获得10倍赔偿金;食品销售者即经销商,销售了‘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才承担赔偿损失,支付价款10倍的赔偿金。” “逐利”,这是很多商家对他下的定论。尽管职业打假人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开奖,但外界对这个群体的争议一直存在着,有人称他们为“市场清道夫”,有的却指责他们为索赔而索赔。“他们说我不算是真正的消费者,”王海好气又好笑,“我买一瓶酒,非得喝掉或者送人才算是消费者吗?” 他并不掩饰对于利用索赔来赚钱的盈利形式,也不在乎外界的评价。“打假这件事情,本身就能实现正义。跟动机无关。”王海说,“我做这个事情,盈利不是第一追求。” 如今,他手下有三组打假队伍,近三十人,每个月,他要为此而支付30多万元的工资。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依靠打假索赔,这个团队已经基本实现自给自足。王海告诉北青报记者,今年到现在,他因打假而获得的赔偿已经有五六百万元。 “除去做检测之类的成本,利润很小的。跟做骗子的获利不在一个层面。”王海强调。公司主营三种业务,帮消费者维权打假;知假买假;受雇于企业,替企业打假。第三种,是他生意的重头,曾经,一家知名净水机品牌慕名而来,付给他50万元,拜托他打击假冒产品。 相对于普通消费者和商家,法律界人士却更多持支持态度。在他们看来,职业打假人一般具有专业的辨假能力和维权法律知识,索赔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很多。职业打假对净化市场和消费者利益保护都具有积极作用。 “如果商家没有假货,你紧张什么?如果你有假货,或者对自己经营的商品不自信,那就应该赶紧采取措施解决假货问题,而不是一味地纠结该谁管不该谁管。”陈音江说,“客观上,如果没有职业打假人,消法规定的惩罚性赔偿也很难起到真正的惩罚作用。” 从单打独斗到团队作战 “打假是个技术活儿,不能靠经验。”望着堆到天花板的酒,王海说。 经过两个多月的行动,已经有保健品、酒和海产品三个项目打算走司法程序了。团队里的4个律师时刻待命,只等待检测结果出来,就能进行下一步。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