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喊,“有警察抓我!”于是,从自家二楼跳了两次,又在家里放满老鼠夹,j2直播,说是对付警察。2005年到2009年,他在山上的胶林里一夜一夜不停地跑,背着一袋石头,死命往后扔。其实,什么人也没有。 “那时每天晚上一两点,他们赌博吸毒,骑摩托过去过来,狗就跟着叫。”门飘睡不着,消瘦得剩个骨架子。 护村队成立之后,她们坚持巡逻了三年,扣下邻村吸毒者的两辆摩托和手机,两天后等对方认了错再还回去。劝说不听的,罚钱,一次50元,第二次200~500元。吸毒者也会说,“又不是拿你们家的钱抽!”不过禁毒队每周来两次,他们不敢反抗,躲出村了。 大多时候,她们发现了就举报到镇政府,2009年两三个月间,寨子里28个吸毒者全部被带走,包括队员的丈夫和儿子。 不过,这样的清静也就持续了三年。 戒毒复吸 女子护村队遇瓶颈 戒毒所,央曾去了3次,干初4次。 “要是不戒毒,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每一次戒毒后,干初都感谢门飘的举报,会说“对不起,老婆”。 只是,要打破“一次吸毒,终身戒毒”的魔咒并不简单。复吸,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回到村里,湖南帮的小赌场免费提供“小红豆”,想吃多少都可以。两个月后,干初复吸,赌场把“小红豆”卖到一克50元。 “只要有吸毒贩毒的人没有被抓干净,回来复吸的几率就相当大。一个寨子,上个厕所都能遇得见。”每次复吸,央曾心里也冒火,有时会对上山禁毒的干部生气。 其中一次,央曾是打了个背包,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 在里面,央曾听过一个数据,“一万个吸毒者中,到死不再复吸的,找不出三个。” 四年前,被黑飘举报的央曾第三次进戒毒所,待了两年。出来到现在,眼见着平平稳稳了。两个月前,他下山打麻将赢了5000元,手里一有钱,晚上没回家,跟三四个朋友去歌厅又吃上了。 想着吃一点儿没关系,一下吃了十多天。听到抓人的风声,央曾躲进胶林地的简易棚里。他打开20元买来的白粉吸食时,曾亭一把推门进来。 曾亭有意而来。她要开走央曾的摩托车,让他跑不了。央曾把钥匙给了女儿,刚要抬手继续抽,走出门的曾亭又猛地回头进来,一口气把央曾的白粉吹飞在眼前,竖起大拇指丢下一句话,“吸死掉!” 几周前,一名女队员的丈夫去中转站卖了胶水,拿着钱就换了毒品,躲到旁边胶林地的板房里,开奖,抽完之后又不知所踪。她跑回娘家,离婚手续拖了又拖。 另一名队员的丈夫依然在戒毒所,吸毒的儿子跑到村外,躲避着母亲和其他禁毒人员。 “镇政府让我们不要放弃,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怕我们了。男人也不管,我们管不来了。”在2011年复吸的回潮之后,这支女子护村队也很少巡逻了。队长和另一名队员因为家庭原因已经离开寨子。 嘎洒镇上另一支女子禁毒宣传队所在的曼达村委会,15个队员还在做些演出宣传。从毕业就在这个村委会工作16年的副主任岩香铁清楚,“这里警力不怎么充足,平时联防队开支大,大家都是农民,围堵一天也就三四十的补贴,得村委会来出。” “没吸毒前,别人都羡慕我们” 央曾是二婚。追黑飘的时候,她父亲拿着利器反对,央曾还是冲进了寨子“抢亲”。黑飘一心跟随。 1997年,嘎洒从乡改镇时,央曾是镇上第一届的人大代表,还是治保人员,要去劝管吸毒者,名声在外。 寨子里那一代读书的人少,像央曾读过中学的更是稀贵,落笔顿挫有致。读到中专的黑飘眉目清秀,央曾用了所有撒野的聪明,娶回黑飘。16年,没舍得吵一次架。 这些事情,曾亭也知道,她怕黑飘会像寨子里其他家庭的女人一样,受不了毒品的侵害,离婚出走,可又忍不住去劝黑飘离开爸爸。 吸毒人央曾一家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