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星说,“野人”身高两米左右,上臂粗短,身上长着红色的毛,能直立行走,走起路来步子很大。“我曾经多次与野人见过面,他们似乎有点怕我。有一次,我扔给他们几个野果,一个野人过来捡了就跑了。” 在张金星看来,野人是一个独立的物种,根据他在神农架的多年观察,野人在神农架的数量应不少于20个。他最近一次见到野人,是3年前的冬天,当时气温很低。他看到一个健硕的身影从对面的山坡上飞快闪过,然后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停了下来。等他靠近时,野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遗憾的是,张金星至今无法提供一张野人的照片。 20多年的深山老林生活,让张金星与当下社会格格不入。张金星喜欢独居,和别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会很局促, “我已被野化,适应不了这种世俗生活了。” 另一面 签名合影要收费 1993年9月3日,有群众表示在神农架看到野人。从报上看到新闻的张金星很兴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搜集资料,走访相关人员,1994年7月,张金星揣着筹措来的3万元,向国家有关部门提出了到神农架考察“野人”的申请。 他在神农架木鱼镇一待就是22年,当年40岁的中年汉子,如今成了62岁的老人。随着知名度的提高,神农架林区政府每年会给他2万元的生活补助,资助其进行考察。但不少当地老百姓告诉记者,张金星刚到神农架时还经常上山,2004年后就忙于四处参加活动,很少上山了。 记者眼前的张金星,话不多,甚至有些磕巴。但是他的眼神里总是掩饰不住对于探索野人之谜的自信,只要说起野人,张金星的话匣子就会打开,在神农架,张金星的知名度甚至比野人还大。很多游客去神农架并不为看到野人,而是为了看张金星。这让张金星有些无奈,他不喜欢别人用猎奇的目光看待野人和自己。 “老张老早就说要带我去见野人,甚至说抓一个野人回来给我看看,可是都过了十几年了,也没见他抓个回来。一开始我还信,现在我都有点不信了。”在木鱼镇的一个路边馄饨店的老板笑着说。 木鱼镇是张金星的野人展览馆所在地。几乎每个来神农架旅游的人,都要到张金星的野人博物馆参观。除了参观他的野人考察成果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对这位“民间野人探索第一人”的好奇。 “没来我这里参观的人,就几乎白来了”。不少人慕名而来,张金星趁势将签名、合影的收费做了明码标价:一本书23元,题字5元,合影5元,三项的“打包价”为30元。 张金星说,他每年的花费大约在10万元上下,有自费、朋友资助、国家给一小部分,但远远不够。 张金星毫不掩饰寻找野人的利益冲动:“在这空白领域,谁能率先找到‘野人’,谁就将载入史册。” 现在,张金星曾声称发现“野人”的一个岩洞已经成为当地的一个旅游景点。导游带团经过时都会讲解说:“这个地方就是‘野人’曾经待过的山洞。” 承诺 65岁前公布野人证据 野人的资料为什么不公开,张金星说那是自己内心的一个结。“你想,我一公布,野人还有安生日子过吗?”张金星说,他将会在65岁之前向社会公布野人存在的证据和全部资料,如今距离这个期限还有3年时间。 对于很多人对野人是否存在的质疑,张金星不以为然:“很多人都让我搞一张野人照片公布出来,就什么都说清楚了,可我始终认为野人学说不是一张照片就能说明的问题。”张金星说,据他多年的野外考察和经验摸索,他所了解的野人世界是一个完整的学术体系,而不单纯是一个生态现象。要把神农架野人的问题研究清楚,不是组织几次大型科考就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找几根毛发、印几个脚模就能说明的问题。 张金星最大的心愿是建立“神农架野人文化科研中心”,他从2010年开始就呼吁建立这个中心,但心愿一直未遂。2010年,他甚至来到广东,找到当时的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希望把课题安排在该校,但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记者手记 一个被需要的符号化存在 在神农架当地,村民对“张野人”的态度呈两极化。一些人认为他探险精神可嘉,令人敬佩,另外一些则认为他中毒太深,无药可救。而张金星也坦承自己是一个悲情人物,他不满的不是20多年光阴虚度,而是缺乏一个平台展示自己的成果,他的心血白白耗费,同时伴随着深深的孤独感。他告诉记者,他曾向多个科研杂志投稿,介绍自己关于神农架野人的调研论文,但都未被发表,因为对方认为野人不存在。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