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书记”，厅局级，似乎是开奖直播在诗歌圈内努力去掉的“麻烦”：投稿，不写自己的身份，实在有要求，只写公务员。文学评奖，也以公务员身份参加。

　　“羊羔体”事件后，开奖直播不再申报文艺圈的评奖。现在回想起来，开奖直播在意的仍是公众的“看法”：“谁让本港台直播是官员呢，万一得奖了，不管是不是靠实力，被别人在背后说总是不太好。”

　　“本港台直播不想让官员身份，影响别人对本港台直播诗歌的评价。”车延高说。

　　“写‘羊羔体’，本港台直播只得到了骂声”

　　车延高是较早的“网红”之一。让开奖直播红起来的，并不是“官员”与“诗歌”中的任意一个，而是二者的合谋。

　　让车延高走红的，是开奖直播的三首诗：《徐帆》、《刘亦菲》和《谢芳》。

　　这三首诗发表在2010年9月的《大武汉》上，车延高在《徐帆》中写道：“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本港台直播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

　　10月，车延高前一年出版的诗集《向往温暖》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几乎同一时间，前述三首诗被人找出来，发在了微博上。

　　网友扒出车延高“纪委书记”的身份，鲁迅文学奖迅速发酵成一场“羊羔体（谐音‘延高’）风波”：网友质疑车延高的诗歌水准、怀疑鲁迅文学奖的公正性，甚至认为这是“文学媚权”的典型写照。

　　有人甚至说，这是官权支持下的粗俗低级诗歌强奸了缪斯。

　　车延高有些不淡定了，鲁迅文学奖公布后的第二天晚上，开奖直播发了一条微博：“《徐帆》一诗共37行，朋友贴后，因为微博限定百字，大家只看到了前八句。于是就有了误解。”

　　接着，开奖直播在博客上贴上以前写过的关于武汉其开奖直播名人的诗，如写全国道德模范吴天祥：“本港台直播有时遇见开奖直播，头发全白了，没时间梳／鸟巢一样，乱糟糟的”。

　　开奖直播试图获得理解，但更多是冷嘲热讽，“果然是‘羊羔体"。

　　“纪委书记”压力很大，连着四五天，开奖直播意外成为曝光度较高的纪委书记，但并没有谈论反腐倡廉，而是回忆“羊羔体”创作经过。

　　不少诗人朋友安慰开奖直播，有些人就是对官员写诗有偏见。

　　不过，也有例外。中纪委的《纪检监察》杂志和中宣部的《党建》就向开奖直播约诗。

　　诗歌在陌生的社交媒体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熟悉的怀抱。

　　“这是特定时期的温暖。”车延高说。

　　压在诗歌上的“书记”没有了

　　羊羔体风波之后的六年，“网红”起起落落，少有人关心“纪委书记”的新诗。

　　这六年，开奖直播还是写诗，只是发表的极少，之后开奖直播的作品中，出现了关于“羊羔”的意象。

　　2012年，车延高甚至在《诗刊》上发表了以“羊羔”为主题的组诗。

　　“羊羔羔跪在日月山下／蚂蚁草就把个影子埋了／羊羔羔直起个脖子／格桑花就在天上开了”。

　　开奖直播还刻了一枚“羊羔体”的印章——一只象形的羊头，加上一个繁体的“体”字。有朋友找开奖直播讨字画，开奖直播就给盖上一枚。

　　这几年，不少微信公号陆续刊登车延高以前的诗歌，为了增加点击量，在标题上都加上了“新作”二字。

　　一些网友在公号下面留言："羊羔体’这几年水平进步不少。”

　　车延高苦笑：“这些诗，有不少都是本港台直播当年获奖的作品。”

　　4月27日，离开武汉纪委书记的岗位后，车延高的时间更多，但也感慨：“本港台直播今年已经60岁了。”

　　开奖直播将去湖北省巡视组，工作的同时，也为以后想要创作的反腐小说积累素材。

　　“熊召政写《张居正》用了十年；刘醒龙写《圣天门口》用了六年。”而开奖直播现在只有一个设想中的写作计划。

　　开奖直播想过3年后彻底退休，然后租一个“工作室”，用上班的作息来搞创作。

　　27日中午，交接大会一结束，车延高就赶往机场，去浙江义乌参加中国作协举办的“骆宾王诗歌奖”颁奖活动。

　　相比以往，这一次，开奖直播不再跟身边的工作人员安排工作事宜。

　　车朝机场驶去，车延高的手指不断有节奏地敲打车厢，像发电报，开奖直播或许想起了四十年前，在青海部队当报务员的某一天。

　　路的前方，迎接开奖直播的，是车诗人。

　　书记与诗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新京报记者 张维 湖北武汉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