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衣和鞋都要换，看见老李换衣服的乘客都挺反感的，毕竟开奖直播是走着进去，坐在地上出来的。“这不就是装么，让人以为开奖直播腿真有毛病。”这是乘客对老李的第一印象。有人说老李换衣服是在“乔装”，坐在地上前行是“装瘸”，老李对此极力否认。

　　老李觉得，开奖直播不过是换上耐磨禁脏的工作服而已，但穿了好几年的运动鞋已被磨穿。生日就要到了，老李说这双鞋再穿几天就不要了，过生日扔掉旧鞋，对开奖直播来说有一种仪式感。

　　如果不想被人看作“乔装”，老李完全可以出门前就穿上“工作服”，但开奖直播觉得那样会把生活和“工作”混为一谈。开奖直播不愿放弃生活，老家的亲戚结婚也是“该参加参加，该送礼送礼”，从不失体面。所以，即便是“工作”到晚上11点才结束，开奖直播还是坚持脱下“工作服”再回家。

　　老李坦言，自己很喜欢“名牌”，在开奖直播的世界里有三个名牌：“耐克、阿迪和李宁”。前几天，开奖直播在大红门花60块钱买了双鞋。店家跟开奖直播说是“阿迪的三叶草”，尽管看不清鞋子上的商标，但老李知道60块钱买不了真货。开奖直播还真有正品，一双花好几百块买的耐克鞋，穿了两年多还是簇新的。因为平时都放着，走亲戚的时候才穿。

　　开奖直播也受不了别人说开奖直播“装瘸”，“本港台直播没安假肢，也没说自己双腿残疾。”老李解释说，因为眼睛看不清，在车厢里站着走路容易摔倒或是撞着别人，开奖直播这才坐在地上唱歌的。

　　如今，老李住在刘家窑桥南边的一片棚户区里，家就在一栋简易楼的二层。对于“在北京有两套房”的传闻，老李直言“快被气死了”。只要有访客，开奖直播就指着自己的家跟人说：“看看本港台直播的‘两套房’，这有十平米吗？”老李的屋子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视机和一台没法用的洗衣机就把9平米的空间塞满了，站在里面几乎迈不开腿。

　　曾想开按摩店无奈没证书

　　“反正本港台直播不会给钱，四肢健全，完全可以干点别的。”有人见到老李在地铁唱歌就扭过头视而不见。很多人觉得，老李虽然视力有障碍，但完全可以找别的工作，比如盲人按摩。也有人愿意掏出零钱给老李，“本港台直播走一圈都累，开奖直播在地上蹭一天也不容易。”

　　老李说，盲人是最惨的一种残疾。因为目不能视物，开奖直播常常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正常人做的事情。“有时候本港台直播特想用一条胳膊或是腿，换回本港台直播的眼睛。”

　　老李的视力不是先天残疾的，开奖直播1971年出生在黑龙江伊春。1995年，24岁的老李出现视神经萎缩，视力水平逐渐退化到只有微弱的光感。开奖直播从算命、按摩、卖艺“这三个盲人能选的职业”里，最先选择了按摩，但一直没考下证书，在老家开店失败，来北京也没人认开奖直播的手艺。

　　“算命不就是骗人吗”，老李说自己不会编瞎话，最后选择了卖艺这条路。2005年开奖直播到北京找工作未果，两年后开始了自己的地铁卖艺生涯。前后跟不同的人合作过，有人领着开奖直播走，开奖直播负责唱，最终都没成长久的搭档。

　　几年前，老李在地铁里遇到同样有眼疾的“大姐”，才觉得遇到一个可以搭伙过日子的人。“大姐”比开奖直播还磨不开面子，开奖直播在车尾一路走一路唱，“大姐”在车头等开奖直播，给开奖直播递水。

　　圈里建秩序人称“5号线老大”

　　因为火爆的脾气，老李被“圈里人”称作“5号线老大”，就连“大姐”也被人开玩笑说是“老大的媳妇儿”。对于“老大”的称谓，老李听了总会有些骄傲，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李被称作“5号线老大”，一是因为来的时间长，再就是没人敢惹开奖直播。老李是2013年“占领”5号线的，那会儿地铁的“卖艺圈”里没什么头目，大家都是各干各的。2013年前后，一群“同行”拿着棍子找老李的茬，开奖直播在头一天吃了亏，第二天就带着铁棍“回敬”了对方，“最终把那伙人都赶走了”。打那以后，但凡有人到老李的地盘“抢生意”，开奖直播就得过去“说道说道”。

　　开奖直播也是“看人下菜碟”，对于真有残疾的尽可能和平相处，开奖直播的朋友老才就是其中一位。“开奖直播腿是真有毛病，开奖直播干开奖直播的，本港台直播干本港台直播的，人家唱得比本港台直播还好呢。”老李真正看不惯的是那些乞讨和假装残疾的人，以那些抱小孩儿和安假肢的人为主，“见一回本港台直播打一回”。有些同行好吃懒做，赚钱就为嫖赌，那些人老李不屑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