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住得挤一点还能凑合,关键是上学。”刘成告诉记者,回来后他打听过孩子上学的事,他们的材料基本是齐全的,“暂住证、社保证明都有。”但是同事告诉他,来杭州上学的小孩太多,很难轮到。 “我一个朋友,小孩6证都齐全了,就说还要考试。你去考试了,分数也不公布,就说你没考上……最后只能回老家了。”刘成说。 刘成要操心的还远不止这些。就算孩子顺利上了小学,还有初中。最后还得回老家上高中,这些都是坎儿。 更让刘成发愁的是,他和媳妇都是早出晚归,孩子进城了谁看?上学谁接送?(记者 邹倜然) 信息采集地:深圳 “经济下行盼着新工作机会” 今年的春节,是近20年来,江西人谢永敏在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往年初六七就急急忙忙赶回工厂上班的他,直到初十,他才愁眉不展地坐上南下深圳的大巴,准备找工作。 1997年就外出打拼的他,到了45岁,依然在为“饭碗”漂泊。 两年前,他还是广东省东莞市华唯塑胶电子有限公司流水线上的部门主管,拿着还算体面的工资。可是,公司一次性裁员300人,当然也包括他。 对这家生产按摩器材的台资企业,谢永敏说自己是有感情的。从1998年刚进厂那会儿2000名员工的规模,到2007年一下锐减至五六百人。被辞退的他,2015年年底听说,目前厂里仅剩100多人。 进厂近20年,他见证了这个企业的盛衰变化。 在被称为全球金融危机的2008年年尾,厂子的规模越来越小,加班费从几千减到几百……直至接到辞退通知前一刻,谢永敏仍抱着一辈子在这家企业干到底的希望。 中年求职者谢永敏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落脚地。 “打零工,攒不了钱。现在很多厂都不加班了,订单少。”谢永敏想起2000年左右,“哪个厂不是天天加班到十一二点,还有加餐呢。”说到这里,他神色落寞。 听朋友说网上招聘多,不喜欢潮流的他特意去买了个新手机,好多点招聘求职类的“新程序、新功能”。 谢永敏告诉《工人日报》记者,自己妹夫的小加工厂有10台注塑机,到去年底,常年开着的也就剩下一台,一台机器两个人就可以了,其他的都遣散了。现在有订单来,开机找工人,首先想到的是临时工,按小时,日结算。虽然临时工比不上固定工熟练,但是没办法,一个模具固定工一月5000~6000元的成本根本用不起。即使是这样,在厂房门口贴出去只招一名临时工的启事,一下子就会有不少人围过来问。 谈起回家就业和返乡创业,谢永敏说机会不多,还是在外面飘着,打打零工。 “希望过几年形势能变好。”他期待地说。(记者 黄 康)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