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TMT分析师付亮告诉记者:“乐视的资金问题使得酷派和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对于酷派来说,如果想要大量推出产品,势必需要足够的元器件作为支持;但资金的缺乏又使得它们难以持续投入,难以形成足够的销售额来换取收入,最终形成了恶性循环。” “两者结合的时间点不对,”付亮认为,“如果早几个月,那么酷派在乐视生态内的融入可能会更好,销量可能会更加提升;如果晚几个月,就根本不会结合,避免了如此多的麻烦。” 除了营收和利润危机之外,酷派本身的资产价值也在不断下滑。2016年的财务数据显示,酷派目前的资产净值为37.7亿港元,相比去年的76.4亿港元,已经出现了腰斩的状况。 面对这样的情况,有基金公司已经快速进行反应。此前,有基金公司发布估值调整公告称,对旗下基金持有的酷派集团按照每股0.11港元进行估值。根据目前酷派每股0.72港元的市值计算,该基金公司进行的估值下调幅度高达84.72%。 在2016年底接受多家媒体的采访时,刘江峰似乎也已经在履新四个月后感受到了自己肩上的重担。他表示,自己接手后推出的第一款手机cool 1销量和预期还有距离,明年的目标是实现盈利。但目前看来,就连这个短期目标想要达到也有不小难度。 自救失败 实际上,酷派的自救行动在刘江峰上任后就已经开始。重新梳理产品和品牌,就是他所做的工作之一。 在刘江峰的梳理下,酷派的品牌主要分为了酷派Changer(改变者)系列和原有的运营商品牌N系列,其中Changer又细分为主打娱乐功能的S系列和主打性价比的C系列。另外,它们又把原有的线下品牌ivvi在去年12月以2.72亿元的价格出售给深圳超多维公司。 在完成了品牌的重建后,酷派也在去年下半年开始陆续推出了几款新品,其中包括了Cool 1、S1等等。今年5月,酷派又发布了一款主打游戏功能的手机“酷玩6”。然而这些手机都未能在市场上引发太大的回响。 “从2017年第一季度的数据来看,酷派在中国的市场份额已经跌到了第11位。”市场研究公司Gartner高级分析师吕俊宽告诉界面新闻记者。 但事实上,在部分业内人士的观察中,酷派产品的品质在同等价位的手机中并不算差。 第一手机界研究院院长孙燕飚对界面新闻记者表示,无论是cool 1搭载的双摄像头,还是S1选择和高级音响品牌哈曼卡顿进行合作,都让酷派手机在硬件上有着一定的保证。 这与乐视一贯推行的“硬件负利”策略不无关系。孙燕飙认为,能够以接近成本的价格买到一款同价位内配置并不差的手机,理应能够吸引消费者的关注。 “未能达到预期的原因只能是产品推广的其他策略没有执行到位。”孙燕飙表示。 付亮称,乐视的资金问题对酷派手机带来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供应链上面;整体来看,酷派已经进入了一个资源投入减弱期,包括产品营销、研发等方面全都受到了负面影响。 “比如刚刚过去的618大促,很多手机品牌都抓住这个机会宣传自己,但是酷派在这段期间却几乎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这其实是一次营销机会的错失。”付亮说。 此外,即便是性能超出了所处价位该有的水平,酷派的手机从市场定位来看,依旧存在着定位不明的问题。ZEALER创始人王自如在测评酷派S1的时候,就表达过类似的观点。 “这款手机外表看起来,依旧是有着一种土豪手机的影子;但从内部配置来看,更像是一款游戏手机。”王自如在视频中评论称,在品牌运作上,酷派还需要更大胆一些。 付亮表示,目前来看,酷派推出的几款新品,很大程度上还是基于原有的产品进行改进,这是它们的市场反响未达预期的又一个原因。 在资源投入不断减少的情况下,酷派今年的产品推陈出新节奏也不断被影响。 有接近酷派内部的人士告诉界面新闻记者,除了酷玩6之外,酷派方面本来打算在今年5月底的时候再推出一款新手机,然而规划最终未能实现。 “新品计划推迟了,现在还没有时间表。”上述人士告诉界面新闻记者,“现在酷派内部比较乱,说不好什么时候才会再有新产品。” 人才流失 酷派危机的集中爆发,出现在今年5月。 当时,它们批量解约了300名应届毕业生;仅仅半年之前,这批应届毕业生才陆续和酷派方面签订了劳动合同。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