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计划拍摄的场景是电影开场不久后的一幕,一场床戏。午餐结束后,卡赞和南贾尼模仿芝加哥的冬天穿上了厚毛衣,毛衣会在接下来的拍摄中脱掉。卡赞说:“我觉得你的胡茬很棒,但肯定会刮伤我的脸。” 在前一晚的讨论中,库梅尔和两个艾米丽决定在拍摄这一场戏时,戈登离开现场。“佐伊对于我在场并不会觉得不舒服,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库梅尔觉得不行。” 库梅尔说:“我很抱歉。” “没关系,你觉得怎样方便怎样来,我都行。”戈登一边说一边收拾她的东西,“现在我准备回家,睡一会儿或者玩会儿游戏。我真希望我丈夫每天都跟其他女人亲热!” 当戈登在芝加哥昏迷的时候,库梅尔有好几天都在逃避他父母的电话。终于有天晚上他接了电话,并承认他有了一个美国女朋友,而且不是穆斯林,现在生病中。“我只是觉得继续说谎太累了。”库尔梅说,他还以为母亲会暴怒,“但她冷静了下来,而且每天都会问我,艾米丽好点了吗?”然后当有一天他告诉母亲说好点的时候,她立刻转变态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2007 年 5 月,戈登出院。7 月,在六名朋友的见证下,她与南贾尼在芝加哥的市政厅结婚。两周后,南贾尼的父母在新泽西州举办了一场穆斯林婚礼。牧师以排外的态度,拒绝为任何有着非穆斯林名字的人举行仪式,所以那天戈登以伊曼这个名字出现。 南贾尼说:“我觉得那场婚礼是我母亲以另一种方式告诉艾米丽‘虽然你不是我理想中的新娘,但我在尽力把你纳入我们家庭’。”莎巴娜是南贾尼的母亲,她告诉我她对艾米丽的第一印象是:“我承认我有点失望,但慢慢地我开始像爱自己女儿一样爱她。”在穆斯林婚礼那天,莎巴娜把那件专门留给这个特殊日子的珠宝给了戈登。 南贾尼和戈登的结婚已经是一次越界。接着他开始跨越其他界线。2007 年春夏,他就自己与伊斯兰的关系写了一场 90 分钟的独角戏。8 月,他在芝加哥的湖滨剧场进行了演出。自那以后该剧场就关闭了,所以这部剧现存的唯一录像是一个像素很低的视频,但是记录的是首映夜的表演。 当时剧院的艺术总监是这样介绍南贾尔的:“最近几个月我们举办了许多精彩的演出,我们正在成为喜剧艺术的麦加圣地——帕顿·奥斯瓦尔特、詹尼安·吉劳法罗、玛利亚·本福德、路易斯·C·K 都在这表演过。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今晚即将出场的这位让我激动。”麦加圣地这个双关语看似并不是有意的。 这场演出的剧名是《难以言说》,来源于南贾尼踏上美国领土后的第一场对话,是他与拿着他护照的海关人员的一场对话。海关人员说:“欢迎来到美国..……先生,这太难以言说了。”不是“我不会读你的名字”或“你的名字怎么读”,而是“难以言说”。 现在南贾尼都以一种自嘲的方式描述这场演出,而《大病》里恰好有段讽刺的独角戏。如果说《难以言说》在某些时刻有点少年读物的意味——比如对飘雪的描述过分讲究,但就整体而言,剧本是真诚而又深刻的,即使是在处理一些敏感话题,比如信仰危机与当众自我鞭笞的传统上,也是一样。 演出成了热点,也使得南贾尼与有名的经纪公司签约,并辞去了 I.T. 工作。戈登离开医院的五个月后,也就是 10 月,她和南贾尼搬去了纽约。南贾尼说:“并不像我们对彼此说的什么光阴易逝,让我们把握机会吧,但事后回想,艾米丽的病的确促使我们去审视各种事情的轻重缓急。”
(图片来自 laweekly) 戈登终于结束了治疗,并和南贾尼搬去了洛杉矶,开始合作。他们共同主持了一档有关电子游戏的播客节目《The Indoor Kids》,和喜剧演员 Jonah Ray 成立了一档由戈登负责策划、几名固定演员轮换上场的周播相声节目,名为《The Meltdown with Jonah and Kumail》。从 2010 年到 2016 年,这档节目每周三在日落大道一家漫画书屋后面的小型黑匣子剧院进行演出,而这个地方刚好是酷宅文化中心的核心。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