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密尔沃基的一个俱乐部,有一个质问者,南贾尼说:“房间很安静,很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试图忽略他。观众很同情我,但这对于喜剧表演来说并不是好事。之后,我想出来该说些什么了——我意识到不一定要是一句完美的台词,只要说些什么让观众明白一切还在你的掌控之中。”下一次他被质问时,他回应道: 那家伙是对的。我是个恐怖分子。我只是暗地里表演单口喜剧,保持低调。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南贾尼的电影《大病》(The Big Sick)中,只不过“塔利班”变成了“ISIS”。今年早些时候,该片在圣丹尼斯电影节首映,并成了观众和影评家的最爱。电影由修华特导演,贾德·阿帕图制片。修华特在其导演生涯中拍摄过邪典闹剧经典(《哈拉夏令营》)和另类浪漫喜剧(《你好,我叫多雷丝》);贾德·阿帕图最近则专注于帮助几近成名的喜剧演员将他们的经历融入回忆性质的喜剧。
(《大病(The Big Sick)》海报,图片来自 ) 阿帕图的制片伙伴巴里·门德尔把《大病》描述为:一部分是关于喜剧的喜剧,一部分是关于家庭的戏剧,一部分是医学之谜,一部分凑巧是美国穆斯林爱情喜剧。 南贾尼与妻子艾米丽·V·戈登合作撰写了剧本, 并亲自出任主角,饰演一位名叫库梅尔的单口喜剧演员。这是他们已经写好的两个故事中的一个,也是南贾尼的第一个主演角色。虚构的库梅尔是一名 Uber 司机,当真正的库梅尔还在上班的时候这种工作还不存在。除了这一点以及其他一些帮助抖包袱或者使剧情连贯的设定,这部电影和戈登、南贾尼两人在十年前即将步入三十的时候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并没有很大不同。 南贾尼毫不认为这部电影是关于政治的。“这应该只是一部温馨的电影。如果我们做好了,它会很有趣,可能还会有一点尖锐。”他说。但这是从去年夏天开始拍摄的,当时很多谈话不可避免会涉及总统竞选。此外,该片于 1 月 20 日在圣丹斯首映,而唐纳德·特朗普也在当天宣誓就职。 南贾尼告诉我: 这巧合实在怪异、可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很感激我们新当选的总统是反穆斯林的,所以现在我和我的父母总算在政治上达成了一致观点。 阿帕图说:“我们从来没谈过‘在大荧幕上呈现一名世俗的穆斯林意味着什么’。我们谈过讲述库梅尔的故事,很自然这会把我们引到关于家庭、文化和宗教的问题上。” 这部电影将于 6 月上映,而它恰好出现在当前这种许多个人行动似乎充满政治意味的时刻:足球运动员在国歌奏响时下跪,或者乘客从飞机上被拖拽下来。这些事件都可能被电视专家与玩推特的政客变成一场国家的罗尔沙赫氏测验。 “我仍然不会把它看成是一部政治电影。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猜现在一切都是政治。” 南贾尼告诉我,比如那个起哄的场景,写剧本的时候,设定很明确,人群中的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局外人,而且观众也应该会自动站在我这边。 但现在与那个家伙如出一辙的一群混蛋已经接管了国家,我不确定这会有多么好笑。 在早期职业生涯中,南贾尼是围绕着他认为能引起美国观众共鸣的主题来进行创作。当时路易·C·K 和其他喜剧演员们以一种涉猎广泛的忏悔式风格大获成功,他却坚持讲些有关经典恐怖电影、记忆的本质、单词“章鱼”(octopus)复数的简短评论性笑话。 他性格内向、害怕表演,但把自己的恐惧融入化为一个深思的舞台形象。皮特·霍尔姆斯也是一名喜剧演员,与南贾尼同期入行,直播,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他评论南贾尼: 他穿宽松的连帽衫,说话含糊不清。他真的很棒,就是有些诡异、絮叨、敏感——所以你得注意点。
南贾尼避免在舞台上提及的是他被培养成为一名严格的什叶派穆斯林。他被教导认为,好色的眼神或者喝一口酒会导致永久的折磨,并且古兰经是上帝准确无误的语言;因为古兰经没有提到恐龙,所以恐龙从来就不存在。 八岁的时候,母亲给他留了一件首饰,计划在婚礼上给他未来的妻子。无需赘言,南贾尼的父母会挑选这位未来的妻子,而她也会是一名巴基斯坦的什叶派,可能是一个朋友或者表亲。南贾尼离家上大学时,母亲让他答应永远不会屈服于西方的世俗主义。几天后,在格林内尔入学的一周时间内,他第一次握了女人的手。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