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计算能力。张建锋考虑的是,“能不能把计算能力做得与众不同”,“如果全部都是基于GPU,那其实大家的能力差不多,因为这个能力是英伟达(Nividia)定义的。所以才有人要做专用芯片,比如谷歌要搞TPU,我们要搞FGU。阿里巴巴这样一家体量的公司,必须去做一些自己的研究。” 第三步是对行业的理解,“这是今天整个人工智能面临的最大挑战”,“最稀缺的是人工智能和产业的结合”。 只有数据、计算能力和对行业的理解三者结合起来,才能形成一个张建锋所说的,既有技术的先进性,又具备产业化能力的解决方案。用张建锋的话说,当技术能够跟产业结合在一起把产业做大时,人们对一家公司的认知也会变化。比如,如果一家公司把图像识别在医疗行业应用得特别好,那大家对这家公司的认知一定是一家医疗公司,而不是图像识别公司;在安全上做得非常好,那它就是一家安防公司,而不是图像识别公司,“这些产业的规模都足够大,但今天我们都是在产业的边缘逛来逛去。所以,在人们看来,大家做得都一样,都是图像识别公司。” 在IoT上,阿里巴巴则有“很大的计划”,从芯片、语音交互到硬件,都会涉足。以语音交互作为入口的硬件为例,亚马逊的Echo成为爆品之后,希望模仿Echo的中国公司不在少数,不过,“不能说我有语音交互我就跟亚马逊Echo一样,Echo做的根本不是语音交互,是Alexa背后的平台”。显然,张建锋认为阿里巴巴集团拥有不逊于亚马逊的优势,而且,由于中国互联网+的繁荣,它能提供的服务只会更多:餐饮、出行、酒店、音乐、影视……“主要是智能平台和后面的整合能力,而不是语音交互,语音是一个通用技术。如果真做成一个音箱,那就太LOW了。 不同于张建锋在技术和业务之间的职务多变,蚂蚁金服的CTO程立一直在技术岗位上。尽管阿里巴巴集团号召它的员工要“拥抱变化”,在人员调整上以“轮岗”著称,程立却长达12年没有被“轮岗”过。蚂蚁金服内部已经建立了4个技术实验室——其中3个成立于2016年,以关注他所称的同未来相关的技术。这4个实验室分别关注生物识别、区块链、人工智能与IoT。程立对这些实验室的要求是,“只做面向未来3到5年的投入”。他说:“过去我们招聘一个人,会看和当下的业务有没有直接的关联和帮助,现在我们招一个人,也许就是为未来储备。一些科学家性质的人才,过去也许我们不需要,只是等一项技术快产业化的时候,我们把技术拿过来用,但现在我们会招一些科学家级别的人才。会有更多的科学家加入。” 他对技术带来的不确定但又重大的影响深有体会。最直接的例子就是移动互联网对支付和金融业务的冲击。程立曾经一度认为,移动互联网对支付和金融的冲击不会像对其他行业如社交、游戏、内容和电商那么大。他认为,或许这只是一个把服务从PC端搬到手机端的过程,“但现在回头看,移动支付是把金融服务和支付重新定义。当支付从线上往线下走的时候,你会发现移动互联网提供了很多新的技术可能性。包括蚂蚁尝试过的声波支付、蓝牙支付,以及二维码支付”。 他的结论是,“一个看似无关的技术,影响却会非常大。”这让他对未来充满警惕。 5、iDST的归来 前iDST负责人漆远来到蚂蚁金服做首席数据科学家,他和团队接到的第一个项目是智能客服。他希望通过智能交互机器人来解决支付宝的客服问题。这一次,他和团队大获全胜。2015年双十一的时候,他到成都客服基地去看项目的效果。当时,客服部像往年一样举行一个小小的竞赛,接到客服电话最多的团队,公司会发iPad作为奖品。所有人都做好了加班的准备。但是出人意料,到了11月11号的中午,客服的电话就已经少了很多。从杭州总部来的高管们不好意思再去抢着接电话,都撤出了现场。 后来,客服部门拿出分析数据,2015年的双十一,客服做到了94%语音自助,这意味着有94%打来的电话不需要再转接到人工服务。2016年的双十一,客服自助率做到了97%。漆远给2017年客服项目定下的KPI不再是自助率,而是用户的问题解决率和满意度。最近的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是两周前,客服机器人的问题解决率超过了在线的人工问题解决率,这在一年多前项目启动时是不敢想象的效果。业务部门做了一个统计,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去除掉人工智能团队的人员工资和计算资源成本,他们的工作为公司节省了一个多亿的成本。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