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以“义务伦理学”为基础的伦理框架很难在现实中行得通,即一项行为合不合道德,只决定于行为本身是否符合几条事先确定的规范,和行为的结果、动机等等完全无关。
此外,第零法则“人类整体”这个混沌的概念有时连人自己都弄不清楚。譬如国家之间的战争,正义与否从来都是存在争议的,机器人的二进制算法,使得他们面对模糊的问题将很难做出抉择。 零和抑或融合 别忘了,阿西莫夫所构建的机器人伦理依旧是以人为中心的对抗式逻辑。一些爱好者将其称之为“基质沙文主义”:仅仅因为机器人是硅基生命,而不是人的碳基血肉之躯,他们就必须服从三法则,维持一个人类特权的社会结构,j2直播,哪怕自身有再强的适应性与工作能力。”
但人与机器人的相处方式必须是对抗式的吗?至少在科幻以外的现实世界,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学院副院长卡塞尔表示:“我不会允许我的人工智能独立于人类工作。我只打造与人合作的人工智能。”至于诸多科幻作品中,人工智能反抗人类暴政,最终取代堕落无能的人类的剧本,她则强调: “这些作品就像是拿了一面镜子,我们通过镜子审视自己,这些作品是在表达我们自己对未来的恐惧,而不是机器将会演化的未来。” “对我来说,最可信的一个未来,是自下而上的(变革)。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社会,我们要共担制造向善且公平的机器人这种责任,最终它会为所有人带来益处。”
更为激进的预言在著名发明家雷·库兹韦尔的《奇点临近》一书中: “人类与机器联合,嵌入我们大脑的知识和技巧将与我们创造的容量更大、速度更快、知识分享能力更强的智能相结合。” “这种融合便是奇点的本质。我们的智能会逐渐非生物化,其智能程度将远远高于今天的智能——一个新的文明正在冉冉升起,它将使我们超越人类的生物极限,大大加强我们的创造力。在这个新世界中,人类与机器、现实与虚拟的区别将变得模糊,我们可以任意装扮成不同的身体,扮演一系列不同的角色。” 人与机器人从事工作的界限模糊,乃至人与机器人在物种上的界限模糊,都将产生与阿西莫夫三大法则完全不同的伦理规范。因而,机器人时代的人机伦理,仍然需要我们对新技术发展的仔细研判。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