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求活阶段,叶晨曦也砍了团队中将近一半的人,「都是战友,裁员很痛」。但快见底的公司账户,让他只能狠心。为了现金流,他们生切了付费用户,「被逼的,没有付费用户就得死。」 这个风险极大的转身让他们活了下来。拿下20万付费用户的「环球黑卡」替代了「神猪」,流水足够养活公司。时隔一年多,叶晨曦仍心有余悸,「完全没有任何喜悦感。」 自我「造血」,活下来 挣扎走过「濒死」边缘,叶晨曦不想再以产品导向讲故事了。 过去他曾一度陷入「收费不道德」的困境,如今坦然接受商业化,「如果用户不愿意为你提供的服务买单,它就没有价值。他们用钱为你投票,你才有机会活下去。」 资本市场持续走低的时期,正向现金流意味着继续存活的希望。为了以最低成本在流量红利的衰竭期挖掘商业价值,李伟主导的电商项目「尚妆」也开始借助朋友圈KOL做「达人店」。 流水效果很明显,可「穿着新式外衣」微商模式的质疑也随之而来。对此李伟没有强做解释。在他眼中,更重要的对股东的交代和员工的期待。 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一直以来李伟接受的都是「可以战死,开奖,但不能撤退或是倒戈」的教育。创业在他看来就是领了军令状,「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完。」 可生死存亡的断崖,并不是所有项目都能安然越过。 2016年年初,裴滨峰决定放弃蛋白,「早死早超生吧,对我来说,失败不是一件坏事。」他没有休假,而是立刻开始寻找新的业务方向,「排解压力最好的方式,就是想后面做什么事情,脑子换一换,往前走。」 转了一圈,裴滨峰做回了教育,此前他曾是淘宝教育的负责人。在裴滨峰眼中,教育是值得做很久的事业,「不说能影响多少人,它一定是有价值的。」 相比用户数,裴滨峰如今更关注转化率。他没有再去寻求融资,希望2017年可以自负盈亏,「赚钱是理想状态,是这个事情做成了的验证方式。」 明确目标后,裴滨峰计划再缩减人员。为了避免赔偿,他决定想办法让一些人主动离开。「恨就恨吧,我宁肯让他恨我,也得让我们2017年的业务目标达成。」 他不再相信情感,不相信大家聚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做这件事。「合伙人一定是认这个事的,但其他人呢?我真的不相信。」 员工总会有阶段性的情绪起伏,执行力也会波动。过去裴滨峰一直帮他们去调节,但没有人来排解自己的压力,「最大的感受就像是在给员工打工。」这回他直接将激励体系和业务捆绑在一起,生意终归是生意。「现在比较冷酷了,还要狠下去,会比较有效率。」 李伟也说自己越来越没有情绪了。他开始接受以商人的方式存在,始终在考虑接下来要做什么。 在他的办公室,左侧摆了一架巨型邮轮模型,桌边放了莱卡相机,座位后还摆着电吉他和复古收音机。或许创业者之外的那个李伟,更自在。「没有情绪算是一种损失吧,写不出歌词了。」 远未安全,也无退路 即便越过了生死线,并没有人认为自己到达了安全区。 「月经期吧,阵痛过去了就好。」至于它要持续多久,叶晨曦并不清楚。「不确定方向是对的,想象力无限,但最后长成什么样,不好说。」 他觉得自己仍处在轻度焦虑的状态。即便不再面临财务危机,还是得头疼如何在短时间内优化服务。或许创业路上,从来没有舒服的时候,「就像萝卜雕花,远看很好看,但每一刀都很痛。」 叶晨曦一手主导了公司办公区设计,自己的办公室特意选择了方形的玻璃天空顶,座位后侧是排书架,两侧分别挂了中世纪时期的历史人物油画,「这样的布局设计虽然有点压抑,但可以防止我飘」。 历史人物中,叶晨曦最喜欢胡雪岩,「情商和智商都很高,但最后飘了下,就把自己飘没了,所以现在最怕自己躁。」他假设前路是沼泽,「每走一步都会小心一点 。」 「没时间堕落。」郑飞科也一心扑在公司,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上午除了20分钟的咖啡时间,基本上是部门会议和面试,午饭经常要到下午才能吃上。「我很清楚从0-1-100-1000 的过程,收缩是暂时的,我要把杭州业务做深做透,再向外复制。」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