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鲁荣渔2682号”船员杀人案件真实记录的特稿作品《太平洋大逃杀》于2016年1月被刊载在《时尚先生Esquire》之后,仅在微信公众平台就获得了超过 3000 万的阅读量。 “没有人卖过新闻作品,你卖了就是成功,对我们团队来说也是一个价值的提升。”李海鹏说。 很多人把李海鹏加入亭东影业,和上述两部特稿IP的成功卖掉联系在一起。但李海鹏否认了二者之间的必然联系。 对于他和他的团队,加入亭东文化相当于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从事写作,他坚信自己“擅长这个东西”——即跟故事、文学相关的工作。他 2016年接受 36 Kr 的采访中说,“新闻我是可以做的,特稿我是可以做的,杂志我是可以做的,影视的故事储备,IP这块我是可以做的”。 生产“好故事” 自家签约作者生产内容、邀请外部力量改编、收购市场上的优质作品,是亭东文化的三种“故事”产出方式。但更为重要的,李海鹏在亭东文化拥有一支十人的“精锐部队”,以保证故事产出的质量与速度。 这个团队几乎囊括了国内最优秀的特稿作者,当中有写下《北京零点时》的王天挺、《大兴安岭杀人事件》的魏玲、《霾困北京时》的钱杨、以及前文提及的两部已卖出版权的特稿作品《黑帮教父最后的敌人》作者林珊珊和《太平洋大逃杀》的作者杜强。 亭东文化也给了李海鹏及其团队创作的自由度与不被干涉的权利,创始人韩寒将他个人的电影计划与亭东其他项目区分开来,虽互有合作,但又相对独立。在上任亭东不久,李海鹏就对原有的 “ONE·一个”APP 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版,放宽了过去文、图、影、音每天只更新一条的限制,并通过与虾米、豆瓣、自媒体等平台的合作丰富内容——和做自媒体没太多差别。
改版后的“ONE·一个”APP。 真正的差异性在于李海鹏开设的“ONE 实验室”,这也是李海鹏的核心竞争力。实验室的首篇作品即是揭露临沂网瘾中心副院长杨永信“邪恶统治”的特稿《飞越十三号室》,李海鹏在朋友圈转发了这篇文章,说“希望我们是最职业的,信仰手艺的,在一片灰暗中闪光的。” 即使下游有了电影工业的接盘,但李海鹏的这支特稿团队依然保持了精耕细作的内容操作手法,他们照旧开选题会、写文章、更新微信公众号,照旧着迷于故事生产。在每周一举行的选题例会上,特稿团队的每个成员会逐一对当周发布的文章进行评论,他们会谈到诸如“前传后传”、“A/B 线”、“锐度”、“载体”这样的关键词,提到最多的仍然是“故事”。 “别怀疑钱的力量” 《太平洋大逃杀》刚刚卖给乐视后,就有不少编剧公司陆续找到杜强邀约工作。李海鹏询问杜强的想法,杜强答“我想试试”。 “你是不是傻”, 李海鹏开玩笑地说, “编剧在北京就有20万,全中国会做非虚构的人不超过20个。” 这当中还有另外一套逻辑:资本对娱乐产业持续看好,在市场上寻觅优质内容的除了光线、阿里、合一、乐视这样的老玩家,也开始涌入豆瓣、58集团、聚美优品这样的新面孔。新老玩家们有钱、有渠道、有冲劲、更重要的是,它们比过去更加勇敢。越来越多元的影视项目开始成为新兴投资标的,非虚构类的新闻特稿也不例外。 李海鹏升级成另一种说法:“怀疑什么,都别怀疑钱的力量。”他显然认为资本对稀缺内容的现状有帮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果放在五年前,你在一个公司负责内容,寻找好的故事,没人愿意出钱给你。”这是去年7月李海鹏刚刚加入亭东时的感慨。 能把特稿卖出高价一定程度上有偶然因素。资本真的在帮助影视行业吗?《南方周末》在去年年末推出了《2016年电视剧盘点》一文,原话引述了一位资深编剧对互联网资本进入的诟病: “现在中国影视圈90%以上的人,你跟他谈话,三分钟之内必谈IP——不谈我给你1000块钱——你现在手里有几个IP、我现在囤了多少IP。买IP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小说是什么东西。阿里影业(也一样)。” 资本对于IP的盲目追捧被业内人士认为是泡沫的存在,开奖,但更多人看到了机会。 导演陆川在2016年钛媒体举办的MIIC上参与对话时表达过更直白的观点: “(拍摄跨度很大的类型片),我的驱动力就是钱。因为有钱就可以任性。”
导演陆川在2016年钛媒体举办的MIIC活动中,曾与钛媒体创始人赵何娟对话。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