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更愿意把知识电商说成是“内容付费”(或内容收费)。一来的确有些付费的内容,难登“知识”之大堂,二来,这个领域本来就是内容创业的分支,内容付费似乎更加符合脉络。不过这都是名词之争,就像某共享单车投资人在面对我问“产权归属运营方的单车哪里是共享呢?”这个问题时,笑曰:我们就不较真名词了吧? 商业圈,一向有这个传统。到今天,还有人笼而统之把几乎所有的微信公号都说成“自媒体”,我也懒得深究了。 一 昨日,在我写完时,有两位朋友留言,都提及这样一个问题:知识电商能做多大? 隔了个把小时,我给其中一个留言回复说:“我想了想,总量不好说,今年会井喷”。 井喷的意思,就是相对于2016年知识电商所实现的市场规模。 就我所知,知识电商大致上有四个平台,在2016年有一些可见的规模。 二 第一个是:得到。 得到上的规模比较容易查,在得到APP上,一共有18个收费专栏,基本上是199元/年,有两个例外,其一是王烁的,199元/9个月,另外一个是罗振宇自己的,1元/年。订户数都是公开的,各位有兴趣可以去总和一下。 第二个是,在行/分答。 比较难以知道这两个都是果壳出品的产品,究竟实现了多少流水。在行一度火过,我认识一位学心理学的美女博士,通过在行收到了十万以上的收入。但与得到和专栏五五分成不同,在行并没有提成。而分答,运营方有提成,一度比在行还火,进入去年年底后,略显沉寂。 第三个是,知乎live。 这个平台已经运营得很稳健,一共建立了17个类别,每个类别下多则过百,少则几十个。每个live,也有几十到几百不等的人数参与。票价从10元不到一直到400不等。这些都是公开可见的,有兴趣的,也可以去计算一下。 第四个是,喜马拉雅。 喜马拉雅位列中国最大的网络音频平台之一,于去年12月搞了一个“123知识狂欢节”,主攻收费音频。按其向媒体公布的数据是,当天实现5088万的流水——虽然这个数字看着实在有点那个,哈哈。但千万级别的流水应该不假。喜马拉雅上现在有很多收费音频节目,我一度还琢磨过要不要上去搞个读书栏目。 三 开年以来,36氪推出了收费专栏,第一批邀请到了当年互联网头号IT博客keso。当keso写下《我为什么现在开始出来卖以及这个公众号还会更新吗》一文,腾讯似乎有点坐不住了。 根据公号i黑马的披露,马化腾在keso朋友圈底下留言:应该等微信公众号付费订阅啊。keso则反馈你们这个测试太久了,马化腾旋即表示:我们争取加快。 去年8月,就开始流传微信要测试付费订阅,小半年过去后,看来腾讯真得要出手了。马化腾亲自过问的产品,atv,历史上腾讯的进度就不会慢,现在应该也一样。 这可能是对这个市场规模的一种判断。 太小的生意,腾讯不会感兴趣的。 有几位腾讯略高层的朋友闲聊时开玩笑说,不过亿的生意,是上不了总裁办会议的。过亿都不一定。 四 我对内容收费这个市场的判断“井喷”,是基于对市场心理的估计。 在昨儿的文章里,我提到《民主与法制》这本杂志,在85年1月,发行了260万份。 85年,基本上是改革开放初期,已经有一部分人富了起来——比如农村里的所谓万元户(说起来这三个字是80年4月j2开奖直播一篇报道中首次使用并得到普及的),而有更多的人冲到追逐财富的行列中。社会上,谈赚钱已经不再是一个羞耻的事。 但同时,大学生依然是天之骄子(77年才恢复高考),社会民众普遍教育水平不高,最大的70后都还在学校里,60后深知自己年轻时的教育空白,整个社会,对求点知这件事并不反感,甚至有点趋之如骛。 不过,同样也要看到,85年那个时候,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拿手术刀不如拿理发刀的说法也很普遍。人们虽然有求知欲,但未必对正经去读书有什么太高的期望。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并未兴起。 当时的人们,可能不需要知识,但绝对需要内容,并愿意为之买单。 我昨儿已算过,2毛6分钱的一本杂志,在当年月入普遍不超过一百的前提下,还是占有一点比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冰棍四分钱一根吧,雪糕也不过八分钱。 80年代中后期到90年代,产生了不少百万发行的杂志,这些杂志基本上都是靠发行作为收入,广告不多,标准的依靠内容收费为生。 比如著名的凤姐口中的《知音》,创刊于1985年。被美国读者文摘盯上威胁要起诉后来不得不改名的《读者》,那就更早了,创刊于1981年。 五 家父在我昨儿那篇文章底下留言,认为当时做《民主与法制》的人,脑中其实根本没有生意两个字。 这个我同意。但这属于动机。我们还是要看结果。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